孩子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让他们滚。
里面的人出来了,原本一动不动的谢沉和宋皎才像活过来一般,同时冲刺。
“爷爷!宋皎打我!”
“没有!是谢沉打我!”
儿童两百米总决赛。
宋皎暂时落后,他正要加速的时候,却忽然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是刚才从大堂里出来的青年将军,他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猛地把宋皎拉住:“卯卯?”
“嗯?”宋皎扭过头,很快就认出他来了,“穆时哥哥。”
穆时点了点头:“嗯,卯卯……”
宋皎见到从前在京城里的朋友,当然高兴,也没有想这么多,只道:“穆哥哥怎么在这里?京城里的其他朋友都还好吗?我刚才用穆哥教我的办法抓小鸟,但是没有抓到……”
而穆时神色焦急,显然没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孩子气的废话,紧紧地抓着他,道:“卯卯,你想不想回京城去?”
宋皎没有犹豫,摇摇头。
“为什么?你不想和京城里的孩子们一起玩耍了?”
“可是会死掉的。”宋皎收起遇见老朋友的欣喜表情,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和爷爷都会像梁山好汉一样死掉的。”
穆时神色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哄他:“不会的,陛下已经改变旨意了,之前是陛下冤枉了宋史官……”
话还没完,他抓着宋皎的手就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宋皎回头看去,谢沉爷爷的手背上暴起青筋,捏着穆时的手,像捏着橡皮泥。
谢老当家把他的手甩开,然后把宋皎拉到自己这边来:“鼓动一个小孩子,你们庆国也就剩下这点出息。”
谢沉爷爷的双眼,就像老鹰的眼睛一样,炯炯有神,盯着穆时。
而穆时跌坐在地上,从未感受到像这样强烈的压迫。
半晌,谢老当家移开目光,把宋皎抱起来:“卯卯,我们走。”
他抱着宋皎进了大堂,才忽然发觉:“你怎么这么脏?泥娃娃?”
宋皎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动机:“谢爷爷,谢沉欺负我!他把我的尾巴揪下来,骗我说是小鸟,还打我!”
谢沉不甘示弱,也道:“爷爷,是宋皎打我!”
“噢噢噢,好好好,没事没事,先洗干净再说。”
大堂里,两个泥孩子坐在软垫上,仰着头,让自己的爷爷给自己擦脸。
宋皎在毛巾下挣扎:“爷爷,疼,轻一点。”
宋爷爷捏住他的下巴:“不用力擦不干净,你看看你,连眼睛缝里都是泥。”
谢沉在自己爷爷的大掌下一声不吭,我太坚强了,和洗个脸就吱哇乱叫的宋皎完全不同。
爷爷们一边给孩子擦脸,一边交谈。
谢老当家道:“军师,你可千万不能回庆国去,连卯卯都知道,回去会死的。”
宋军师抓起宋皎的小爪子,给他洗手:“我知道。”
“庆国那边猖狂得很,要实在是谈不拢,那还是算了吧,我们也不是打不过,军师觉得呢?”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事情。”宋军师往后靠了靠,坐在地上,“就目前来看,我们必然胜得过庆国,可是长久来看,未必。庆国根基深厚,绝非一个土匪寨就能撼动的。”
“军师这也太瞧不起我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颠覆庆国,一统天下,绝非一代雄主所能完成的重任。”宋军师看了一眼谢沉,“至少需要三代。”
他继续道:“如今庆国求和,我们顺势下了台阶,换十几年的安稳,韬光养晦,是我们赚了。”
“况且,自从西北起义以来,庆国各地早已蠢蠢欲动。我们与庆国讲和,老当家可称王,往后再有州郡起义,老当家可用这个名义出兵伐之,也可收归己用,谁都不能有异议。”
谢老当家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可是庆国那边要你回去。”
“庆国求和,比我想得还要着急,说明他们早已怕了,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宋军师正色道,“我不走,只是需要老当家立场坚定地护着我,把他们吓退。”
谢老当家拍着胸脯保证:“那是自然。”
*
和谈未能成功,庆国一定要讨回宋史官,谢老当家自然不肯,两方争执不下,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月,一转眼就到了年节。
这是西北起义成功的第一年,凉州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天傍晚,宋皎穿着新衣裳,提着刚买的兔子灯,一转头,却发现一起来的朋友们都不见了。
他刚要去找人,却被另一个人抓住了胳膊:“卯卯。”
宋皎回头:“穆时哥哥,我爷爷不在这里。”
穆时神色微动,身后的随从低声提醒他:“小将军,陛下最新的旨意,宋史官及其家眷,按叛国罪处置,宋史官和他的家人不处置,小将军回去如何复命?”
穆时不自觉收紧手,把宋皎往偏僻的巷子里带。
宋皎被捏疼了,大声呼救:“爷爷!统统!救命!”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身影飞快冲上前,同时咬在穆时的手上。
一个是系统,一个是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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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哥还是很喜欢卯卯的,二话不说冲上去咬人,不过这是错误示范,五岁小孩遇到坏人,应该大声呼救,不能盲目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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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穿成恶毒男配他亲爹》和《金玉笼》,一本甜饼一本狗血,喜欢的小可爱们可以点进专栏收藏一下~~】
《穿成恶毒男配他亲爹》
(一)
熬夜看完“可可爱爱崽崽文”的池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了。
身边的崽崽睡得正香,池迟露出“慈爱”的笑容。
所以这是攻崽,还是受崽呢!
在池迟期待的目光中,崽崽睁开眼睛。
“爸爸,小茶还想再睡一会儿。”
小茶,霍小茶。
虽然出身豪门,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豪门私生子。豪门父亲不认可他,母亲只把他当做向父亲勒索要钱的工具。
他性格扭曲,手段狠毒,从幼儿园起就和主角攻受争夺小红花,长大之后更是屡次与主角攻受作对,最后驾驶着私人飞机,试图和主角攻受同归于尽。
池迟看着身边的可爱崽崽,笑容凝固,这书里有地方可以丢……
小茶直往他怀里钻,带着可爱的鼻音:“爸爸……”
池迟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掉,他一把抱住崽崽:“爸爸在,睡,使劲睡!”
池迟从此走上养崽的不归路,不就是极品母亲吗?断绝她和小茶的来往,小茶还这么小,肯定可以养得根正苗红。
只是有一件事情,池迟始终不明白。
书里说,不疼爱霍小茶的父亲,是个豪门大佬来着。
池迟望着自家老旧的两室一厅,时常感到疑惑,这是豪门?
(二)
一个月后,池迟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冰冷:“钱打给你了,没什么事情,不要让小茶找我。”
池迟迷惑,霍小茶眼泪汪汪:“爸爸,对不起,我没跟大爸爸要到很多钱。”
池迟:!!!
“极品母亲”竟是我自己!
池迟咬咬牙,回拨电话:“钱还给你了,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找小茶。”
池迟迅速收拾行李,准备带着小茶逃离莫名其妙的父亲。
结果他才拖着行李箱和行李箱上的崽崽打开家门。
黑暗的楼道里,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传说中的豪门大佬,看见池迟,登时红了眼眶,委屈得像一只大狗。
“我回来了……你回来了……”
池迟捏住小茶的鼻子:“你先……把烟掐了。”
《金玉笼》
扶游的爷爷是太上仙皇的采诗官,他的父亲是先皇的采诗官,所以扶游是新皇的采诗官。
新君秦钩登基的第一年冬天,扶游第一次进宫献诗。
扶游跪坐在帷帐外,乐师奏乐,只唱了一句“团团黄雀”,秦钩隔着帷帐抬眼,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倒像是要过冬的雀儿。”
秦钩说喜欢他,要他留在宫里。扶游原本不愿,他和村口农夫、山下夫子,还有湖畔渔夫都约好了,明年春日采诗再见。
但是在看见秦钩在太后垂帘、朝臣窥权的孤寒处境之后,扶游心软了。
黄雀被锁进金玉笼里。
三年后,秦钩幽囚太后、整顿朝政,牵着晏家小公子的手站在扶游面前,扶游这才知道,他不过是为晏小公子挡刀的肉盾。
他想逃出金玉笼,他想出去采诗,可是他跑不出去。
后来他爬上高楼,秦钩双目猩红,站在下边,张开双臂,企图接住他。
扶游垂眸看他:“我是谁?”
秦钩不解,扶游道:“我是小黄雀,我要飞出宫了。”
扶游又问:“陛下,我是谁?”
秦钩忙道:“你是小黄雀,飞来我这里……”
扶游喃喃:“我是黄雀?不,我是扶游。春天到了,我要去采诗了。”
“陛下,冬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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