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玄色锦袍被胯间的物体支起一块,陆行焉对那东西有些恨意。若不是那根东西,自己就能完完整整地属于谢郎了。
谢郎也有那样一根,可谢郎的从来不会伤害她。
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温柔,自己又耐得住疼,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利用自己的身体。
如今的陆行焉,除了谢郎身体健康,她什么都不想要。
宗主并不相信现在的陆行焉,她只忠于她自己,从不会对任何人乖顺的——就算是她的谢郎,对她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吧。
她要的只是别人爱她,尊重她,对她好。如果有朝一日,她的谢郎对她不好了,她就回离开。
他的欲望总是被她轻而易举地牵动着,这就叫求而不得,越看越痒。他却有些不敢碰她,若是她表现出恶心的样子该怎么办?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讨厌自己的。
却见这时,陆行焉沉沉望着他:“你对我也只有这种卑劣的法子了。”
她真是将男人的自尊心在脚下践踏,一遍遍。
说什么自己的命像烂泥,依他看,她把他的心当做烂泥踩在脚底才对。
他血气正盛,若直入她,定会把持不住伤到她,因此只是是将她翻过,隔着衣料将阳物嵌进去她双腿之间的缝隙里,得到片刻的舒缓。
他连想要占有她,都无法光明正大。
暌违已久的情潮在这种没有肌肤接触的摩擦中得到缓解。
他喉头溢出一声喘,听在陆行焉耳旁格外刺耳。
他知道什么话难听,就净捡这话说来。
反正,他是个卑劣的人。
“阿九,若你的谢郎撞见,他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你喜欢谁不好呢?非要喜欢一个废物。”
她腿间渗出湿意,二人都有所察觉。
他的阿九从来都这么敏感,那个病吞吞的男子,一定从没让她满意过罢。
那个无人爱他,无人怜悯他、又被死蛊缠身、尊严扫地的谢无咎,有什么值得她追随?
陆行焉双腿被他迫着并拢,他低暗的声音,带着发泄的狠厉:“他还能像我这样疼你吗?”
他一直像只侵略性极强的兽。
陆行焉感受到自己腿间的湿意,她默念了便静心音,让自己忽视这点感受,而集中将真气汇向丹田。
宗主封了她的太乙穴,将她的内力封锁住,她需要全神贯注地运气,让真气冲破他的封锁。
他带来的情欲,在陆行焉心中一文不值。
她真是讨厌这个宗主啊,在他身边,自己也和他一样卑鄙了。
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那时候,是没有什么善恶是非观的。她想要练武,就去拙劣地讨好他,想要让人看得起自己,就求他让自己去杀人。
她不在乎贞洁,不分善恶,这些对她而言,和尘埃一样轻飘飘。
她已经分不清楚,是他弄脏了自己,还是自己的天性和他一样恶劣。
陆行焉察觉自己失控了,她没办法集中精神运气。当然,令她失控的源头不是宗主,而是谢公子。
若谢公子知道自己曾这么卑劣,还会待她如珠如宝吗?她的谢郎为她上圣山取刀,心中定是希望她和明镜刀一般纯净。
可真正的陆九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就是一个很世俗的女子,想要活命,还想好好活命。她也贪图富贵,贪图温柔。这些,谢公子都不知道吧。她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错,可想到谢郎的好,还是会觉得配不上他。
冷淡淡的声音传来:“阿九,杀了谢无咎吧,一切都会复原的。”
杀了谢无咎。
她脑海里只剩这五个字。
一切都会复原...这就是宗主的方式,杀人,就是让他平静的方式。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讨厌谢无咎,更想让他死了。谢无咎本来就是个多余之人,现在不除去他,以后他强大了,他会除掉所有人的。
陆行焉听到这句话,强烈的恨意喷薄而出。
谢郎给她尊严,谢郎给她爱,谁让她杀了谢郎,她就会杀了谁。
陆行焉捏碎手中茶杯,猝然飞速向宗主的眼部刺去。
她之所以能成他手上最好的那把刀,并不依靠内功。
她可以将任何东西变成她的武器。
宗主忙着躲开她刺来的碎片,却不防她同时将自己的命门封住,令自己体内真气乱流。
在命门被封时,极容易走火入魔。
她方才并非失神,而是在集中精力。
原来,这把刀并没有因抹了蜜的情情爱爱而生锈或钝化。
他为她坚定的意志赶到欣慰——因为她是他最好的作品。
这就是宗主和阿九,先是上司和下属,然后才是男人和女人。更可悲的是,他把她当做下属之余,还是会把她当一个女人看的,她却从不把自己当个男人看。
他受了伤,心生悲哀,他从不舍得真正惩罚她,才令自己一次次被她所伤。
他是奈何府的宗主,想要惩罚一个叛徒,真的不在话下。
只要他一句话,九大门派的人就会向她寻仇,她可以战胜一次九大门派,若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寻仇,总有一天她会丧失精力,让别人有机可趁。
于江湖而言,陆九这个名字只会是昙花一现。
他不忍心伤害她而已。
宗主的明镜心法还剩一层境界,但他永远也到不了这一层。任何内功心法都最忌讳练到一半,明镜心法作为至高无上的辅修的心法,尤其如此。
他的体内水火难容,一时是烈火熊熊燃烧,一时是寒冰流入心脏。他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陆行焉伸手覆在他的面具上。
可她没有摘下他的面具。
以前她也好奇过这张面具背后的脸,可是她不敢摘下他的面具。面具背后的那张脸,是会撼动江湖的秘密。以前的陆九没有力量承担后果,现在,也许是个好的时机。
可是她不想看到自己丈夫的脸长在别人的身上。
谢公子的脸,是举世无双的。
“宗主,谢无咎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了,你非要杀他么?”
“呵呵...”他忍耐着体内的血液和真气翻腾带来的痛苦,“这世上有人想要谢无咎活么?只怕最后连你都想他死罢了。”
陆行焉听完这话,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刀,但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刀在手时,并不是他的对手。
她向后退了两步,语气平常道:“谢欺山,这世上没人能替代谢郎。”
像无事发生过,她推门离开。
而他,他听到了她叫出口的那一声——谢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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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打狗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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