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焉的目光无意掠过他那处,正好被他逮住。
他趾高气扬:“好看么?让你欲仙欲死的家伙。”
陆行焉索性大大方方的看了,“看起来倒是很中用,怎么从没叫我满意过呢。”
“你”谢宴一直认为自己脾气还可以,任她怎么闹,都能克制住自己本性里的暴虐,唯一一次没能控制住,是她砍了他的
脸。
他不可避免的和那些庸俗男人一样,很在意自己在床上的表现,被陆行焉这样数落,立马黑了脸。
他很想说一句难听的话来,但他说不出口。可不是因为他心软,他是个有教养的公子,这辈子骂过最难听的话,就是那次骂她
是“贱人”了。他怨恨过,也后悔过,后来他想通了,她生气,那就让她砍一刀嘛,虽然砍在脸上确实很过分。
还有,他的确怕她,他觉得自己脸上这一道疤已经很丑了,他再说出难听的话,她只怕会再朝自己脸上砍一刀。
她温柔皮囊之下,真是个疯女人。
他默默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一件和她无关的,裹在身上,阔步离去。
等他一走,陆行焉默默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
这么好的衣服,他不珍惜,不如把布重新裁开,捐赠给有需要的人。
陆行焉想起他临走前的目光,还是那么骄傲啊,那个人的眼里,永远只有他自己。
谢宴赤着身抱着一把刀回到马车里,才反应过来——她洗的,又不是她买的衣服。
还有,什么叫淫欲太重?若他淫欲重,当初应该将她圈禁在身边,何必教她武功,让她反噬自己?他念了一段静心音,让自己
的心火降下来。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吵架输了。他是凭借一张口舌平江湖的人,怎么吵架会输呢?他很气愤不
过,但此时若再回去,只怕自己更成为一个笑话。
抱着一堆空空的衣服,陆行焉自嘲道,不知到底有何好计较的,自己方才是被逼急了,才露出那不体面的样子。
可对待谢宴,干嘛要体面呢?他总是把她看得很透,知道什么能伤到她,就净捡让她伤心的话来说。
她叠好谢宴扔下的衣服,整整齐齐放进柜子里便去练功了。
谢宴光着身子回到四时居,未料谢方怀在府上等他。
他先躲进寝房穿上衣服,将自己形象打点体面了,才去见谢方怀。
谢方怀已经喝完一壶茶。
“今日欺山婚事办得如何?有无人闹事?”
“叔父放心,有我在无人能欺负欺山。”
“无咎,你与我不必说虚话。你老实说,到底想如何对付欺山?”
谢宴和他打太极:“叔父想我如何处置欺山呢?”
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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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谢欺山今日所历经的,是谢方怀的曾经。双生子之间一死一生,是必然的结局。
谢方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一场,不要闹得太难看。”
谢宴心里疯狂冷笑。
像谢方怀那样,夺走他和谢欺山父亲的性命,又和他们母亲搞到一起,就好看了吗?
“谢家有你,往后我也放心了。”
谢宴闻言,直说:“还是不了,叔父还是趁身体好的时候生个自己的儿子,也许不是双生子呢?谢侯应有谢侯的儿子继任,至
于我,倒是更愿意闲云野鹤。”
谢方怀又岂不清楚谢宴话里几分真假。
这兔崽子巴不得自己今天回谢侯府就暴毙,然后明天就继任谢侯呢。
双生子几乎是谢家世世代代的命运,但纯阴体却可遇不可求。
纯阴体生在他们谢家,自然是背负了全族的希望。
谢方怀本想着让一个孩子从小就练霸道的武功,会不会太残忍,但是这个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在他练完谢家规定的武功后,又自己搜寻来歪门邪道的武功练,仗着是纯阴体不会损伤,便目中无人。
若他真没有更高的抱负,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练这些武功干什么?
其实对谢家家门来说,继承谢门的双生子未必得有所大的武学修为,最要紧的还是能平平安安把谢门传承下去。
谢无咎,这孩子心思太深了。
谢宴在床上翻来覆去,认为自己把明镜刀从陆行焉手上要回来的举动太小气了。
他把明镜刀抱着怀里,嗅着刀身的味道,好像还能闻到陆行焉的气味他真不该把刀给要回来。
明镜刀是他送她最好的礼,她明明那么喜欢明镜刀的现在明镜刀不跟在她身边,不是失去了让她睹物思人的机会吗?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难题——陆行焉若真是不恨自己也不爱自己,为何当日还要回来和他虚与委蛇,再砍他一刀呢?
她破他面容,真的不心疼吗
他夜不能寐,索性亲自去求一个答案。
只他万万没料到撞到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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