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自己的腰带,希望自己看起来还有几分威严。
“无咎,此事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你还不知道我有几分胆量?若非陆九助阵,我哪敢有非分之想?”
萧夷陵吃准了陆行焉是个不喜形于色,不会为自己辩解的性子。
若是别人被这么当场诬陷,肯定会立即反驳。
但陆行焉就不会。
陆行焉仗着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并不在乎小人之言。
谢宴道:“谁要杀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现在弄脏了我父侯的陵园,人手又不够,就劳烦舅舅处理掉这些尸体,再把这的血迹擦
干净了。”
一时间,性命和尊严,夷陵阁主不知哪个更重要。
忽然一掌落在他天灵盖上,谢宴用力之狠,像要捏碎他的头盖骨。
夷陵阁主体内的真气不断外流,他脸上出现恼羞成怒的扭曲神情,谢宴看不惯这丑陋的样子,故给他留了两成的内力。
“无咎,你竟练成了吸人功力的邪招!”“话别说那么难听,只是给你废除了,我可瞧不上你这点功力。”
夷陵阁主没了帮手,又没了功力,只能开始一具一具地清理尸体。
到日薄西山,陵园被打扫干净了,夷陵阁主也只剩一口气了。
谢宴在陵园里走了一圈,检查遍了每个角落,最后在谢家一代祖宗的陵墓前发现了半块已经干涸的血迹。
夷陵阁主知道自己性命不保,就像在弥留之际,留点体面。
“谢无咎,要杀便杀,你何必这样折磨我?”
谢宴好声好气地跟夷陵阁主讲道理:“你弄脏了别人家的地盘,不得清理干净了?”
他说完这句,脸色突然冷却,“竟还有脸责怪主人。”
说罢,他扣着夷陵阁主的脖子将他的头磕在地上:“给我舔干净。”
半晌没有夷陵阁主动静,原来是他咬舌自尽了。
萧夷陵生前喜欢把自己扮做体面的样子,死相却十分难看,
怕萧夷陵的尸体弄脏陵园,惹的谢宴更加不快,立马有人来处理萧夷陵的尸体。
处理完夷陵阁主,天色已经昏沉。
谢宴慢悠悠地走回谢梅生的墓前。
谢湮刚被陆行焉强喂了一口纯阴血,虽然心情很差,但气色却好了许多。
他淡然地看着谢宴:“该我了,是不是?”
谢宴冷哼了声。
“自作多情。”
他跪下来,点了幅字画,烧给谢梅生。
“谢欺山,别想让我在爹面前做出不好的事。”
谢宴烧完了字画,又烧了本书,完全不给谢湮尽孝的机会。
谢湮用鼻音哼了声:“幼稚。”
他拿毯子护住自己双膝,对陆行焉道:“阿九,回程。”
陆行焉推着他往回走。
这时谢宴突然站起来:“回来!”
陆行焉有些为难,她小声问谢湮:“走还是留?”
谢湮道:“回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十二年祭,非要双生子一起前来吗?”
谢宴从小就被当做继任谢侯培养,因此谢家许多的秘密只有他才知道。
“你想见父亲么?”谢宴问。
“父亲已去十二年,尸骨都腐化了,如何去见?”
“父亲尸身尚在,以你我之力,或许能令他活过来。”
谢湮闻言,惊惶地睁大眼。
“人死岂能复生”
“人是活不了,但身体可以。你我下去地陵,亲眼一见不就知道了?”
谢湮是了解谢宴的,他可以夺他性命,却不会拿父亲的事来做欺骗。
“十二年,是整整一个轮回。只要死蛊在地下活过十二年,便能保宿主尸身不灭。再以下一代双生子血脉喂养其体内死蛊,便
能令死尸复活。”陆行焉听罢,身体一个阴冷的寒颤。她和谢宴四目不防相视,他冷
HаitаńɡShúωú.COм漠地转过头。
她对此事略有疑忧,且不说陵园地下的活尸之说到底是不是谢宴的计谋,夜间地下湿寒,最适合死蛊生长,谢湮身体未必受得
了。
陆行焉提醒他:“若你实在想去,不如等明天太阳出来了再去也不迟。”
谢宴再一次当做没听到她说话。
他阔步向前走去,谢湮见他已经离去,便跟一旁的陆行焉道:“若你不放心,便在上面等着我。”
陆行焉心想,这是觉得自己胆小,怕了吗?
不容她再想,谢宴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怕跟丢谢宴,陆行焉只好扔下谢湮的轮椅追上去。
谢陵的地下墓宫是一座巨大谜城,集当时的能工巧匠,历经八十年才建成。规模宏大,施工复杂,远不是地上那座陵园可比。
陆行焉和谢湮跟上谢宴的步伐,来到一代谢侯墓前。
谢陵由一代谢侯所铸,入口位置也应在一代谢侯墓前。
谢宴没有顾忌的在一代谢侯的墓碑上敲了敲,不见有任何机关被触动。
谢湮问:“你当真确定这里有地下墓宫?”
谢宴不喜别人质疑他,他道:“书上看过,不会有假。”
谢湮道:“是不是用错了法子?”
谢宴已然不耐烦:“我说了,我在书上看过。”
说罢,他烦躁地踹了一脚一代谢侯墓碑。
突然一阵地动,一道狭窄的黑暗的裂口从一代谢侯墓上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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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剧情章按每章千字40po算,有肉算50po啦
让小谢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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