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焉一路驾马到魍山陵。
魍山陵是他们曾经都被囚禁过的地方,也是他们最后挣脱牢笼的地方。
这里有流水野风,巨浪深林,纵是走火入魔,也不会伤及他人。
陆行焉又有些懊悔带谢湮来此处了。
她还计划着,将谢宴丢在这里自己就离去呢。
可现在他连给自己上药都不愿意,她准备的药物,原封不动地放在车里。
陆行焉催他下车,二人步行到水幕后的山洞里。
谢宴虚软地躺在陆行焉怀里:“他们打得我好疼。”
陆行焉近日在仓青山发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花叶,她以花叶汁水炼香,喷洒在衣服上,有种雨过天晴的清新气味。
谢宴拈起她的一缕黑发,在鼻尖清嗅。
“你规矩些,我得快些给你上完药。现在我功力尚未恢复,你若发起魔怔来,我怕被你一掌劈死”
谢宴一听,觉得她说得甚有道理。
“快给我上药,可带了换洗的衣物?我得趁走火入魔之前沐浴,若不然清醒之后身上一定臭不可闻。”
陆行焉点头:“带了,不过不如你身上穿的这身花哨。”
谢宴满足地笑了。
他弯起的眼睛似一瓣灿烂的桃花。
在陆行焉看来,眼前是自己的生死关头,晚走一步,就要化作他掌下冤魂。
谢宴居然还有心情给她施美男计?
她施了几分蛮力摁住谢宴,将药水大片面积地涂抹在他伤口处,谢宴嘶声道:“痛死啦。”
陆行焉想,逃命要紧,现在不是慢工出细活的时候。
“你忍一忍。”
他虽受了多处外伤,但大多数是刮伤蹭伤,只破了层表皮,都是忍一忍就会好的伤。
给谢宴处理完伤口,她嘱咐:“衣服和干粮我都留在这里了,还有一小壶酒,你自己去泉中清洗,我得走了。”
谢公子从她身后抱住她。
二人的体力悬殊,他想留住陆行焉,就一定留得住。
“你再陪陪我。”
“谢宴,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几时答应过要你走了?”他抱起陆行焉,直接沉入水下。
温热的药泉泉水将两人浸湿,他将陆行焉按在近岸的悬壁上,疯狂地吻着她。
陆行焉用她那可怜的三成功力去对付他,很快就被他封锁住内力。
陆行焉终于一巴掌扇向他的脸。
这巴掌,她忍了很久了。
以前她功力能与他抗衡,又比他多一分自制力,她打他是欺负他。
后来他在地陵里救了她,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只好忍住时常想要打他的冲动。
谢宴身上受了多处伤,她打这一巴掌,无足轻重。
他撕开陆行焉粘在身上的衣服,波荡的泉水将她的玉乳向上托起。
谢宴咬住她的乳头,发泄似地含咬。
她失去了一个习武之人的自持,只剩下女人保护自己的本能。
陆行焉抓住他一把发,狠狠扯拽。
即便她这些年修身养性,但骨子里的野从未被驯化。
谢宴将她双手反捆身后,坚硬的胸膛撞向她胸前一处柔软,他撕咬般地与她亲吻。
陆行焉一边用双腿挣扎,一边困惑地想,他这是走火入魔,还是没有走火入魔。
水里的浮力巨大,反而将她双腿向两处分开,方便谢宴整个人欺压进来。
陆行焉的嘴唇被他咬破,她舔着自己唇上的伤口,双目升起浓浓恨意。
谢宴抬起她的下巴,深沉地问:“你终于敢恨我了,是不是?”
“谢无咎,你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霸占了她的第一次,她就是用这样隔着山海的眼神看着他。
后来她顺其自然地将两人间的情事变作一场交易,让他离不开也得不到。
他总是偏爱在水中欢好,唯有那时,能卸下一方面具,在水下用他最坦荡的身体和她交欢。
他会在起风时为她吹笛消散恐惧,也会在她生辰当天为她举办最热闹的盛宴。
众生皆苦楚,他已经尽他所能地让她开心了。
沧浪剑·想要你
“陆行焉,阿九!你为何不敢认?若你心里面没有我,今日为何前来?即便我被那些人杀死,你也该不闻不问的。”
“今日就算不是你应战,而是赵师兄,我也会来的。如我屡次三番所说,你我谁也不欠谁。”
她总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心上却蒙了一层雾,谁也看不清她。
谢宴冷笑:“你是陆观音,陆菩萨!我这样卑鄙之人,碰你一下都是玷污你。既然你博爱众生,我也没别的法子留住你,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两指顺着水流直入陆行焉花心,将她自持的那份冷静击打地支离破碎。
他这一下来得十分鲁莽,陆行焉被身下的疼痛激出眼泪。
她是个不常哭的人,甚至谢宴都从未见过她掉泪。
他珍惜地舔吻着她两行泪痕:“阿九,别哭了,我心疼。”
她没有哭得肝肠寸断,也不像人家姑娘梨花带雨。
一行又一行泪,平静地从她眼里没完没了地落下。
谢宴一边着急地舔去她源源不断的泪水,在她身下的手不断抽插,让汁液横飞。
陆行焉的脾气很硬,好在,她的阴穴很软。
水声噗噗作响,也不知到底是泉水还是陆行焉身下流出的。
泉水的力量似无数只手,将她双腿分开,放肆地抚摸她,禁锢她,只为了给谢宴辟出一条路。
谢宴抽出自己沾满淫水的手指,喂给陆行焉。
她并不能尝出其味,浑身感官都只集中在被谢宴扩开的花穴之中。倘若他此时就给她,那张小嘴定会狠狠吸住他。
但他不愿就这么给她。
他是随心所欲的谢公子,亦是机关算尽的奈何府宗主。
她让他挠破心肝求而不得,他也要她尝尝这滋味。
“想要吗?”
他故意地放缓动作,在幽穴入口处抚摸,水波将他间断地挤向她,坚硬的性器顶端似在敲钟,有节律地蹭在她腹上。
陆行焉咬紧牙关,生怕自己泄出难堪的声音。
她不要他。
三年前不要他,三年后还是不要他。
他阅人无数,见过命硬脾气很软的,也见过命薄脾气倔强的。似这般命硬脾气更硬的,只有陆行焉一个。
她柔软的外壳里,是一颗石头做的心。
“谢无咎,你今日放过我,我不会记得今日之事的。”
她哄起他来向来有一套,只可惜,那一套只在愿者上钩时有用。
她猜错了谢宴的意图。
“陆行焉,我就是要你记住我。”
谢宴轻亵地玩弄她的耳朵,从小就是一摸她耳朵,她就出水。
“我不会记得的”她艰涩地说,“不过是一场淫欲的宣泄,我很快就会忘了。”
“那就干到你忘不掉,好不好?”
陆行焉意识越来越涣散,尽管她嘴硬,身下那张却已经在等待他了。
谢宴修长的手指直接触到隐秘的那点,像他平日把玩一块玉,漫不经心地挑弄。
陆行焉知道自己不行了。
在他手指进来第一次,她就失防了。
淫思欲念在她心头作祟,再这样下去,将是她先走火入魔。
她的唇被自己咬破,指甲深深扣在谢宴手臂的肌肉上,嵌进他的伤口的血肉之中。
她只能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脆弱,却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一枝易折的花。
“陆行焉,但凡你想要,我都能给你的。”
陆行焉深吸了一口气,她阖着眼,睫毛已经湿透。
她想要的,只是他片刻真实的温柔,却总是阴差阳错。
奈何府的宗主是真实的他,不够温柔,关山的谢郎是温柔的他,不够真实。是她太贪心么?可她这辈子,也就贪过这么一回。
谢宴的手在她白皙的背上来回抚摸,又是撩拨,又怕她被粗粝的石壁划伤,所以将她的背和石壁隔开。
“我想要。”
这三个字几乎是无声的。
可是那有何妨,谢宴他听见了。
“想要什么,我听不见。”
她的力气随着穴内的汁液源源不断地外流。这里的泉水丝毫都不温柔,它们急促地拉着她下坠。
“我想要你想要你。”
谢宴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欣慰地将她抱入怀里,如同抚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陆行焉,我是你的。乖,这就给你。”
他的性器坚定不移地沉入她体内,犹如处子般的紧致给了他安全感,只有这个时候,陆行焉才会紧紧地挽留他。
他的速度很慢,却每一下都要进到最深处。
他插入的节奏有如心跳般剧烈,每进来一次,陆行焉都会溢出一声隐忍的呻吟。
谢宴将她背上的湿发拢到一旁,贴着她的脸颊问:“是不是太深了?”
她点点头。
他一只手臂托住她的臀部,让她不必费力,陆行焉怕被他看到自己潮红的面色,双臂攀在他肩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谢宴又问:“疼吗?”
陆行焉良久没有反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谢宴也知道她是疼的。
两人你知我知,只要她这时唤一声“谢郎”,他就会心软。
陆行焉和她的谢郎,曾经山盟海誓过的。
他能为她不惜性命去取一把刀,怎么舍得让她疼呢?
谢宴的手揉捏住她丰美的臀部,性器还在节律地撞击着,忽然陆行焉体内一阵剧烈的颤抖,她不可自控地咬上谢宴的肩,又给他添一道新伤。
她的耐力、意志、体力,皆如洪潮泄出。
谢宴抱着她走出水面,将她放到自己换下的衣物上,陆行焉被他翻了身,以跪伏的姿势迎向他。
她的腰臀之间向下凹陷成一段优美的弧线,背部线条根根分明,谢宴尤爱她后腰中间这一道与脆弱的蝴蝶骨。
他彻底地把自己送进去,陆行焉唯有迎向他,才能汲取安全感。
谢宴再也没有顾及,他畅快又得意地冲入陆行焉体内,她两只酥乳可怜地在胸前晃荡,谢宴分出一只手去抚慰。
乳尖被他扯开,她发出疼痛的嘶声,玉质无暇的背部便绷得更紧。
灭顶的快感像谢宴袭来,他痛快地被欲望驱使,将阳精送入陆行焉的体内。
失了硬物的支撑,陆行焉向一侧瘫倒下去。
除了她造的那一个个骗人的梦,谢宴许久没这样尽兴过。
他有意再来一次,但翻开陆行焉双腿,红肿的花瓣可怜地颤抖着,又见她披散着头发,白雪一般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终于明白,为何有人偏爱风吹雨打后的残花。
他自己撸动性器,精关快开时朝着她的脸射出去。
幸而谢宴有着洁癖,白浊沾在她脸上,固然有种雨点落在花瓣上的韵味,可毕竟是他射出来的脏东西,他耐心地给她擦去。
湿发粘在她的脸上,谢宴要替她拂去,却听她淡淡地说:“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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