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凡没说话,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宋淮抱起篮球在手里拍了两下,客气着问了句:“回来了刚好,我这边少一个人,一起打球吗?”
“我不行。”容凡从床头拿了充电器插到插座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跟人解释:“我从小就是个运动白痴。”
原本就是顺带着问问,他不想去宋淮也没逼他,点点头道:“那好,我出门就不带钥匙了。一会儿学生会的人要来检查卫生,你记得给开下门。”
容凡今天心里原本就烦,想一个人窝宿舍里静静就算了,谁知还要应付学生会那帮人。这么一合计,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呢。
于是趁宋淮走之前又叫住了他:“算了,还是一起去打球吧。”
“好。”宋淮从桌上拿了两瓶水,把球传到容凡怀里:“行不行的就那样,凑个数而已,一会儿我罩着你。”
两人抱着球到了篮球场,隔壁经管院的几个人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容凡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容嘉鑫,心里暗骂了句挺晦气,但面上还装作风轻云淡的,压根就没把对方当回事儿。
学生们私底下组织着玩的球赛都没有裁判,甚至红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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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容凡这么个传球都传不太准的新手也无人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比赛进行的都挺顺的,宋淮也时不时给容凡点儿提示,让他拿着球以后传给队友助攻一下就可以。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容嘉鑫那家伙看出来容凡打球不熟练,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凑上来,几次将容凡撞倒在地。
容凡不想跟他起太多正面冲突,甚至有可能的话,都不想跟这个人产生任何交集。
可你不去找事,事却总是要来找你。
在不知第多少次被对方故意踩着鞋推倒到地上后,容凡终是忍无可忍咬着牙冲人吼出了声:“容嘉鑫,你他妈的有病吧?”
容嘉鑫拿着篮球在指尖上转了转,不甚在意地冲其一笑,“呦”了一声:“玩不起就别玩,你怎么还急了呢。”
宋淮刚刚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球场上要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谁会这么傻逼地一直犯规盯着陌生人不放。
现在听容凡又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于是赶紧走上前去把容凡扶了起来,问道:“容凡,你们认识?”
容凡淡淡瞥了容嘉鑫一眼,不屑地回了三个字:“不认识。”
对方轻哼一声,用挑衅的眼神回看过来:“最好是别认识。”
这边的动静引得场边许多路人驻足观看,经管院的队友走过来拍拍容嘉鑫的肩膀,好奇问道:“嘉鑫,他好像也姓容,你们是亲戚?”
“算个狗屁的亲戚。”容嘉鑫闻言轻嗤了一声,抬起下巴一脸嫌弃地看着容凡:“他是我大伯的私生子。”
“你说谁是私生子?”
容凡今天本来心里就不痛快,遇见容嘉鑫这个故意挑事的,情绪几乎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他攥紧拳头盯着对方,咬牙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我爸和我妈是合法夫妻,我不是私生子。”
容嘉鑫听后故作了然地“哦”了一声,很快接道:“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妈活着呢。看你整天跟在姓傅的身后要饭吃,我还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野人呢。”
“靠!”
容嘉鑫话音落地,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容凡端直飞奔上前将一个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论起打架,容凡绝对没有容嘉鑫力气大。虽然是他起的头,但很快就被对方揪住了头发落了下风。
其余的人见状赶紧上前去拉,宋淮听容嘉鑫刚才说的话本身就觉得挺气人的,现在看容凡嘴角挂了彩,脸上还有几个莫名的血道子,也不管不顾地拉着容嘉鑫猛揍了起来。
他这一掺和,其他人也都被迫跟着加入了进来。
直到最后,原本是两个人因为点私人恩怨拌几句嘴,竟然硬生生演变成了场面混乱的群殴。
傅温礼没想到自己刚把容凡送回学校没几个小时,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就被他们院长一通电话又“请”了过来。
学校对于在校学生打架一直都有很严厉的惩罚制度,这次的事件牵扯到的人物特殊,顾及到容嘉鑫的父亲容向哲和傅温礼都是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人都给学校捐过款,学校每年参加研讨会和组织教师活动也都跟傅温礼的酒店有合作,所以无论是哪一方,学校都轻易得罪不起。
最后院系领导商议了一下,直接把傅温礼和容向哲都请过来,让他们缕清事件起因,带着自家孩子私下调停。
容向哲比傅温礼早几分钟到达院长办公室,看傅温礼进门后叫了声“傅总”,之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上次约你跟市银行的人吃饭一直没回音,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上了。”
傅温礼跟容向哲一直都是点头之交,私下并不怎么熟,跟对方打过招呼后便把目光移到了墙边站着的容凡身上。
容凡的羽绒服上还沾着灰,眼眶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下过狠手的。
傅温礼凝着眉走过去,刚刚抬手碰到容凡的脸颊,他立马“嘶”地偏头躲了一下。
“倒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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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礼话问出口,还不待容凡回答,对面的容向哲倒是先坐不住了。
“是啊,我也想问这倒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嘉鑫是个老实孩子,从来没有因为打架这种事情叫过家长。”
“容凡。”容向哲说罢顿了顿,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儿你可得好好给咱们解释清楚啊。”
容向哲的用词很微妙,三言两语下来,事情还没询问清楚倒先让容凡把锅背上了。
傅温礼单手插兜站在容凡身边,默默看着容向哲在这儿自导自演,眼中闪着幽暗不明的光。
待对方说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语气却冷了下去:“你们家孩子既然这么老实,那容凡脸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一句话问得容向哲语塞,他张着嘴不知怎么解释,容嘉鑫却在这时抬手指了过来,愤愤不平道:“是容凡先动手的!”
容凡虽然平日里是个温和的性子,但同样敢做敢当坦坦荡荡。听见容嘉鑫告状,不但没有否认,反倒不屑地“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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