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说:“我对他了解也不全面,就说说我知道的吧。”
“三伯和我说过王举人的事,说他和别的读书人不一样,喜欢探险,小时候还学过功夫,尽管水平不怎么样,可是一般人是靠近不了他。他的文采也不怎么样,却颇有心计,很多人都知道他在省城都有人,找了一些小混混围住了主考官,那个主考官四肢不勤,当场吓得屁滚尿流。他假装正义,将那些人赶走,主考官在考试时看到他,就大笔一挥,赏了他个举人。”
“当然,后来他飞黄腾达了,别人也不敢说这些旧事了。他在十几年前在县城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虽然他在外地做官,可是这里的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他。”
“什么站错了队,全是一派胡言,真正原因是他是在天津附近做官,和洋鬼子打得火热,对洋鬼子的洋枪洋炮非常感兴趣,并配合洋人,大肆捕杀拳匪。没想到洋鬼子呆了不长时间就撤走了,因为他在当地欠下了累累血债,根本就呆不下去,只好回到这穷乡僻壤。”
“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为新军的大力支持者,攀上了袁大头,东山再起了,宣统皇帝即位后,他又成为大清王朝的拥护者,那时,县城的城墙上经常悬挂着革命党的人头,说是革命党,这个地方又不多,大多数是他的对手或者他看不顺眼的人。”
“民国成立了,他消停了接近半年,听到袁大头成了民国临时大总统,他又变为本地名绅,成为新政府的座上客,并利用编撰县志为自己扬名。”
李瑶说:“这个时代有很多这样的人,变来变去,也是中国历史的一大奇观。”
曾凡说:“我全明白了,其它的人都在他的脚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曾芸去县城很可能就是他的主意,与这样强大的对手对抗,我们根本没有机会。算了,我们还是逃亡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到西南西北去。”
坠儿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去年他就打听到你的下落了,要不是这样,我还不会叫你们来。你们要是晚走半个月,他的人就到了你们那里。他们为什么这么看重你?不惜一切办法要找到你,就是他们实在找不到宝藏的线索,就认为一定在你身上。”
“来到这里后,三伯为什么听到山村开放后,那么害怕,就是这个原因,你们现在该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四伯是王举人的帮凶,在王举人的授意之下,派了两支人进来,打伤三伯,借机让山村开放,随后四伯乘胜追击,不断扩大战果,我明白疯女人的意思了,我真的上了套,也明白师傅为什么不敢出来了,他真的有心无力。”曾凡泪流满面,胸脯居然的起伏。
坠儿说:“最后悔的应该是我,我真的应该早暗示李瑶,要是叫你们的洋人校长把你们带往上海或者美国就好了,我还是过多的考虑了山村里人的利益,白白牺牲了你们。”
曾凡说:“这不能怪你,洋人校长虽然人很好,可是我和李瑶都是普通人,和他们又无亲无故,这条路把握肯定不大,要是走不通叫王举人的人找上了我们,还不如到这里暂避一下。我和李瑶都很糊涂,没有听你的忠告。要是知道会这样,我们说什么也要让山村封闭一段时间。”
李瑶拼命摇头,“早知道这样,我为什么要急着生孩子啊,大人倒没什么,就是孩子要受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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