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逾也伸出一只小拇指:“一言为定。”
……
桑逾的伤势没有严重到不能下地的程度,但是医生特地叮嘱了,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引发炎症和其他症状,不能洗澡。
可桑逾在这之前就有两天没洗过澡了,再不洗,人都要发馊了。
她苦恼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辅导完桑珏的功课,她走出桑珏的房间。
刚才在看《晚间新闻》的江海平已经关了电视回房间了。
江憬的房间亮着灯,房门打开着,在一楼的客厅抬头向上望,能看到橘黄色的暖光从他的房间里投射出来。
正当她仰头望着江憬房间的时候,孙茹婷不知是从哪走过来的,站在了她身后,问她:“要我给你用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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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擦一下身上吗?不然晚上就这么睡会不舒服吧。”
桑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孙茹婷又说:“我不该这么问的,江憬说你性格比较腼腆,这样问你也不好意思说要吧。你跟我过来吧,我带你去浴室。”
说着她就先行迈步了。
桑逾连忙跟在了她身后。
孙茹婷轻车熟路地来到浴室,弯腰打开盥洗台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收纳囤积的新毛巾里挑了一条粉色的和一条黄色的,对她说:“你们小女孩都喜欢这种颜色吧。这条你用来洗脸,这条我就用来给你擦身子,行吗?”
“行的。”
在家她都不挑,到了别人家里,她就更是悉听尊便了。
孙茹婷打开控制电热水器的开关,用热水淋湿毛巾再拧干,叫桑逾转过身去,先给她擦后背。
原来不用脱了衣服擦啊。
她刚才想着可能要当着孙茹婷的面脱衣服还很害羞,现在松了一口气。
桑逾背着身子,看不见孙茹婷的动作,肌肤变得敏感起来,毛巾贴过来的瞬间她浑身一颤,接着就听见孙茹婷问:“是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桑逾下意识摇头,又觉得长辈说了这么多话,自己每次都只有三言两语或者是不说,似乎不太礼貌,就多说了两句:“没有碰到,谢谢阿姨。”
孙茹婷笑着说:“桑珏都叫我干妈了,你怎么还叫我阿姨?”
这个问题把桑逾问得不知所措了。
孙茹婷自顾自说:“叫不出口就算了,不为难你。我听江憬说你很懂事,不怎么让家里人操心,也就没受到过多少照顾。我还以为他是话里有话,怪我从前没管过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孙茹婷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说江憬之前从来没有为了自己明着责怪过孙茹婷,现在却为了顾及她的情绪,跟孙茹婷交代。
哥哥……
孙茹婷叹了口气,随后说:“今天的饭菜是不是做得不合胃口?我看你都没吃两口。”
每个问题都问得桑逾不知道如何作答,让从来没受过长辈关怀的她受宠若惊,反而感受到了一丝惶恐。
好像越是她担心的,越是会纷至沓来。
比如说她想要礼数周全,面面俱到,却连孙茹婷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事态的发展永远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孙茹婷跟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随便搭了几句话,发现聊不来,索性不再为难桑逾,也不再为难自己了。
她还是和桑珏相处起来会觉得舒服一些。
桑珏虽然刁蛮任性,却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很会哄人开心。
当她在工作上遇见了不顺心的事,回到家里,总是能被桑珏针砭时弊的吐槽逗笑。
说简单点,本来她在外束手束脚,多方掣肘,烦恼已经够多了,回到家里,再看见桑逾这样宛如林黛玉一般,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莫名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
她不是与生俱来的慈母,自认为够迁就这个孩子了,能和蔼可亲地嘘寒问暖已是尽了力,可她实在不习惯跟凡事迂回的人打交道。
就这么几分钟,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等给桑逾擦完身子,送回房间,她就去找江憬,关起门来说话。
她直截了当地问江憬:“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个小姑娘送走?”
江憬问:“你说哪个小姑娘。”
孙茹婷说:“就被人打得浑身是伤的那小姑娘。”
江憬沉默了许久,严肃认真地说:“您都知道她是什么情况,还来问我这种问题?她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开始愈合,您就讲这种话,要问也得等她把伤养好吧。”
孙茹婷不以为意道:“我知道,我就问一下,又没说现在要她走。问一下都不行吗?”
江憬呼了一口气,继而问:“您还记得养在爷爷家的那只猫吗?”
孙茹婷漫不经心地说:“记得啊,是叫白雪。”
江憬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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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读大二,申请了第二专业不敢告诉您,明明每天的课程都排满了,听说您去拜访爷爷了,还是抽空去了趟爷爷家。不过没来得及见上您一面,您就又要飞往其他国家了。那时候白雪刚生了崽,还不到两个月,我听爷爷说要把那几只猫崽送人。我问为什么,爷爷说是因为猫崽抓破了你的外套,惹得您不高兴了,猫崽又太多了,看不过来。白雪因为失去了孩子,没过多久就失踪了。”
孙茹婷已经完全不记得这档事了,皱着眉说:“我也没让你爷爷把小猫送走,是你爷爷送的,能怪到我头上吗?再说了,猫和人能比吗?”
江憬失望地望着孙茹婷问:“人还不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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