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朝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勾着慕汉飞劲瘦有力的腰,轻声道:“慕将军刚刚不是还忧心我疲惫,怎这一会儿又道我年壮。”他拖长了嗯声,笑道:“总觉是逼迫慕将军这般说的,倒有些过意不去。”
慕汉飞:.......
可不就是你拿鹿血逼迫我说的吗?
傅夜朝的手从慕汉飞的腰际滑到柔软的鹤绒上,支撑起身子,目光闪闪地抬头看向慕汉飞,眼中含着慕汉飞曾见过的兴奋,“不如今晚,请将军操练?”
慕汉飞:.......
他一把推开傅夜朝的脸,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手穿过一丝不苟的青丝,轻轻揉着他的头皮,没好气道:“没个正经。”
傅夜朝此时才闭上眼,含着笑意躺在慕汉飞的怀中小憩休息一会儿。
慕汉飞眉眼温柔地看向在自己怀中小憩的傅夜朝。
其实他是有话想问暮生,他想问若是陛下执意为他指婚,而他拒绝,此后陛下发现该如何。
但他忽然发现他是杞人忧天。
怀中的这个人从一开始不就是做好陪他一同赴死的准备再奔向他的吗?若是他再不停地发问,反而是对恋人的不信任,对这份感情的不信任。
更何况,事已至此,那便随天随命,在感情上,他起码要与爱人肆意一回儿。
马轮滚滚,很快便到了忠义侯府。
三人用过食之后,慕玉绡便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闺房。
但慕汉飞拦住了她,“绡绡,兄长有事要同你说。”
慕玉绡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两人,但随即想到什么,攥紧了手。
慕玉绡跟着慕汉飞与傅夜朝进了书房,她沉闷着,不说话。
三人进了房间后,都沉默着,直到傅夜朝起身拿起剪子把过长的灯心剪断,打破这冗长的沉默。
慕汉飞攥紧了腰侧的香囊道:“绡绡,过些日子便是夜宴,陛下下令携带女眷,兄长与你老师需带你前往。”
慕玉绡有些惊讶,但是旋即把收敛下去。
她之前也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的确有帝王允许大臣携女眷入宫一同赴宴,之前父亲受宠时便也曾邀请过母亲,只是那时兄长还小,便婉拒了。
慕玉绡点点头,“那这些日子我温习一下宫廷礼仪。”
慕汉飞抬眼望向自己胞妹,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道:“绡绡,你别犯傻,既然喜欢雨解,那便告知他,兄长也亲自与伯父伯母聊一下,把这婚事定下来。”
昨夜暮生说怕绡绡的婚事由不得他们两个做主,慕汉飞再三反侧,终是决定让绡绡与锦渡见一面,把话聊开。
他正想如何牵线,没成想陛下提出夜宴,既如此他便想借此让两人见一面,同时探一下锦伯父的想法。
慕汉飞继续道:“陛下如今重用兄长,也知慕锦两家的关系,你的婚事影响不到你兄长。若是陛下这般防备兄长,那早在与你师父接触时便警告兄长了。”
慕玉绡抿紧了唇,未说话。
慕汉飞继续道:“当然这前提是建立在你喜欢锦渡上。若是你不喜欢,便当兄长未说。”
傅夜朝看慕玉绡心情低沉,便轻轻推了一把慕汉飞,让他先处理公务,自己跟绡绡出去一下。
慕汉飞点点头。
傅夜朝领着慕玉绡登上了桃夭亭,两人望着一轮清宵寂静不言。
良久,傅夜朝道:“绡绡,谢谢你给我缝制的香囊。”
慕玉绡楞了一下,这才明白傅夜朝的意思。
两人在青庐时慕玉绡把父母留的玉佩交给了傅夜朝,第二日便把亲手缝制的香囊递给他,让他同兄长一样,把玉佩放在香囊中,系在腰际。
但是她赠送香囊的意思除了放玉佩,更是表示自己对傅夜朝的接纳与支持。
她知晓,傅伯父伯母那边没有阻拦之意,但是老师却不知该如何跟自己说,他怕自己乱想一通,所以还是有几分忐忑,故那晚只是草草聊了一下,否则凭他的性子,定不会让锦渡安稳。
慕玉绡道:“老师,其实该说感谢的是我。若是没有老师,兄长恐怕没有现在的轻松。”
她在云北见过被身上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兄长,她见过在穿宵连夜战事后兄长躲在书房一个人哭泣。
那时她就在想,红尘之中,她的兄长为何要活得如此艰难。
但是,幸好遇上了老师。
她这才见过眉梢轻松含笑的兄长,这才见过长夜漫漫却可以不用一人捱过尘世无限苦酸的兄长。
她见过兄长的笑,便不再愿见兄长的苦涩。
所以她无比地感谢老师的出现。
慕玉绡低下了头,“我知晓老师为何拿香囊开话。”
无非是想告诉她,既然她支持他与兄长,如此惊世骇俗之事她都可以选择一同承担,但他们也可以承担起她对锦渡的喜欢。
“老师你与兄长总是赞叹我聪慧,嫌弃锦渡哥的傻意。但是我却总觉锦渡哥才是真正的聪慧。”
可是,真正聪慧的人不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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