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去霄国,云霄两国据此严谈数月,就连别寒疏已经走后,仍僵持不下。
最后,慕玉绡给赫连炽写了一封信,告知她云国女子无论何等地位都需亲手制作婚服,而制作两人的婚服需一年,故希望赫连炽同意她留在云国制作婚服。
赫连炽看完信后,沉默许久,这才让丘聊同意慕玉绡留在云国一年。
青槐轻轻弹着琵琶,听丘聊说完,她抚平琴弦问道:“霄皇当真是因为想要得到慕玉绡亲手做得婚服才允许她留下吗?”
丘聊摇头:“婚服自然是主要原因,但是这婚服自然也可以霄国缝制。”他轻轻摇着酒杯,缓声道:“一开始陛下就是想等她及笄之后再求娶。”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发现慕玉绡对锦渡有好感,这才像自己的猎物被盯上惹怒的狼,龇牙咧嘴想要把猎物夺回来。
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慕玉绡立刻跟他回霄国,因为只有在霄国,他才会对这个女人有着完全的支配与独占。
慕玉绡自然也看出赫连炽这么焦急的原因,她不想她的兄长与老师整日因此事耽搁朝政,这才给赫连炽写信,告诉他在这一年当中,她会一直留在皇宫中,直到云霄两国约定之期。
因此,赫连炽最终妥协,允许慕玉绡再留云国一年。
青槐听此,脸上的神情仍如冰封,她抬起手又开始轻轻弹着琵琶。
丘聊见青槐又沉浸在她一人的世界,忍不住走向前,强迫她停下弹琴。
他伏在青槐的肩上,吻了一下她的鬓角,轻声道:“阿槐,等回霄国后,你也准备我们的婚服吧。”他开始畅想,嘴角勾起温意的笑:“我们的不需要跟陛下这么盛大,但我也会为你寻珍宝来镶嵌.......”
没等丘聊说完,青槐极其平静地打断丘聊的畅想:“将军,或许因这些时日相处,您是不是忘了青槐只是您掳来的妓。”
丘聊的心被钝器狠狠一砸,他几乎立刻站起身撇头看向青槐的脸,但青槐的脸上只有冰一样的平静。
待丘聊放开她,青槐低低垂头,继续细捻轻拢着琵琶的银弦。
丘聊的舌尖轻颤,他想说话,但嗓子撕扯般的疼。他攥紧了手,深呼吸几下,十分勉强挤出一个笑,“阿槐,你是我的妻。”
青槐如清月般的脖颈丝毫未动,琵琶声依旧稳而细长的萦绕屋宇。
丘聊很想问,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属于自己的婚服吗?
但他不敢问,因为他知道答案——想过。
丘聊揉了揉脸,他从青槐身后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握住她弹琴的手,抬头看向她道:“阿槐,还有十几日我们便要回霄国了,这几日我带你在这边郊逛一下吧。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看一下云京。”
青槐的脸上终于有了神情,她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与不解,可还未等丘聊激动,就见青槐挣脱了他的手。
丘聊的身子顿时僵住。
青槐把琵琶放在桌子上,她起身,绕过丘聊走到窗边,未言直接把木窗打开。
她看着外面的红梅良久,旋后看向怔住在原地的丘聊,红唇微启,她轻声道:“丘聊,你觉得你配吗?”
......
丘聊一走,慕汉飞自然也要从皇宫中搬出来,他原本以为此事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傅夜朝,毕竟他因绡绡的事一直在皇宫中忙,聚少离多。
兄长虽最后也接受了暮生的存在,但这是勉强接受,若是他见他们两个相挨极今,便会想个法子让他们分开。
如今终于回忠义侯府,自然也多些时间亲近。
但令慕汉飞惊愕的是,一向钟与那事的傅夜朝,在他回去当晚,竟然主动提出他要睡书房!
既然傅夜朝主动提出睡书房,他自然是有要事,慕汉飞也很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但是.......
慕汉飞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睡不着,只要他一闭眼,他的脑海中就不停地回响一种声音——暮生在忙什么?
最近朝中似乎并未大事发生,若是唯一的大事也是礼部一直在忙的和亲事宜,至于和亲沿途护送一事,他跟兄长也已定下。
所以,暮生到底在忙什么?
慕汉飞越想越是难以入睡,故所幸披衣去书房看看傅夜朝到底在忙什么。
当他推开书房的门,傅夜朝正皱着眉头抬手捏自己的眉尖,见慕汉飞推门,这才连忙站起身。
“淑清,你怎么还未睡?”
慕汉飞走到案桌旁,打开灯罩添了一些油脂,轻道:“可能是今晚喝了茶的原因,便有些睡不着。所以与其在床上睁眼到天亮,还不如到书房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话毕,他看向案桌,发现桌子上全都是有关兵器的书籍,他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本以为是介绍各种兵械,但他猜对了一半,因为不止如此,因为这些更像是墓葬品。
慕汉飞把书放下,疑惑问道:“暮生你查这些做什么?莫非你又寻到有关前朝的线索了吗?”
傅夜朝抿一下唇,沉声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但我觉得这个图腾太可疑了,便想查一下。”
慕汉飞点点头,紧接着再问道:“那你查到了吗?”
傅夜朝叹了一口气:“没有查到,但是这图腾我实在是太眼熟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一开始他以为是图腾,便到翻阅了相关书籍,从近及远,不管是民间的还是官方的,但是一点儿都没有。
后来他突然听说一些地方的人,为了某种目的也会在身上刺兵器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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