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毛蓉蓉的目光，夏书妍自嘲一笑：“蓉蓉，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

“我……”毛蓉蓉瞬间哑然，这一刻，一切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其实你也了解我，你清楚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你甚至也清楚，乾江对我不是余情未了，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可你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夏书妍收回目光，垂下眼帘。

几缕发丝垂落，挡住了夏书妍的脸，令毛蓉蓉看不清她的表情。

毛蓉蓉此刻只剩下慌乱，和从未有过的紧张，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

“书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毛蓉蓉死死的攥着夏书妍的手，眼底满是恳求。

夏书妍沉默良久，终于有了动作。

轻轻挣脱开毛蓉蓉的手，夏书妍抬起头，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抱歉，这一次，我不会原谅你。”

“为什么？”毛蓉蓉不敢置信的望着夏书妍，心痛的滋味令她红了眼睛：“我真的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所有的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嫉妒也是一样。”夏书妍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其实，从你最开始嫉妒我的时候，我们的友情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蓉蓉，我很累，我不想再维持这段已经破碎的友谊，所以……”夏书妍笑看着毛蓉蓉：“我们以后，只能是普通朋友。”

毛蓉蓉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的后退两步，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们真的不再是闺蜜了……

心口处传来的痛楚令她呼吸逐渐急促，毛蓉蓉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却没有再开口求原谅。

没错，她了解夏书妍，就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才知道她说的都是认真的！

一滴温热从眼角滑落，毛蓉蓉眼底泛起一丝自嘲，都是她的自以为是，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良久，毛蓉蓉重新站起身，朝着夏书妍低了低头：“书妍，对不起。”

夏书妍低着头，靠在床边，一动不动，晦暗的神色令人猜不到她的想法。

没有任何回应，毛蓉蓉了然一笑，转身悄然走出病房。

病房外，乾江坐在轮椅上，安静的等待着毛蓉蓉出来。

看到她出来后，操纵着轮椅来到毛蓉蓉身边。

乾江注意到毛蓉蓉脸色不对，伸手握住她的手：“蓉蓉？你怎么了？”

毛蓉蓉低眸看了眼乾江，通红的眼中满是水雾：“没事，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