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自然的打出这一句话之后,我愣了好一会儿,坐在电脑前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差点潸然泪下。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一个很清晰的场面。
就是我有一个堂哥,大我两三岁,因为家中娇惯,一直是整个家族里的土霸王,我们这些比他小的弟弟妹妹都不敢惹,因为如果发生矛盾,不仅他会打我们,他妈妈也会出面。
他是长子长孙,天然的享受了各种优待。
有一次他把我打恼了,就泄愤的说再不同他玩了,于是他又打了我一顿,问我还同他玩吗?我屈服了。
我一直记得这一幕。
我后来很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镜头记得这么清楚。
已经忘了当时是几岁,已经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记得自己一开始坚定的说不,后来小声的说玩。
按照理性来分析,这好像没什么。
七岁以下的小孩,别说错两三岁,就是半岁一岁力气身高也有很大的差别,我那堂哥又有大人做后盾,我屈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我还有什么斤斤计较的呢?
直到我写出这一句,我才意识到,我计较,我一直计较,从我内心里来说,宁肯他把我打死,也不想这么屈服的。
很傻,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只是我不知道,一直不知道,所以,哪怕我很努力的去努力着,也会自觉不自觉地扭曲着。
有这么一句话,流传很广——最终,我们都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我一直很烦这句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烦,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活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如果我们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就去努力避开它。
我们努力的去争取,努力的去靠近,那么,哪怕失败了,我想,那也不是我们讨厌的模样。
这一本书我完结的恋恋不舍痛彻心扉,深觉这是一次对内心的洗礼。
所以19年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希望20年能够继续下来。
但是生日后的第二天的气氛就又不一样了。
白天是什么样已经忘了,大概也就是码字吃饭,重复着重复,但晚上,因为约了朋友吃饭,就有区别。
街上零星的见到了戴口罩的。
然后我们是坐滴滴到饭店的,在那之前,小灰灰要拐弯去给另外一个朋友送个东西,他提前给那位朋友打了电话,我们到了地方,那朋友出来拿,他下车送过去,中间不超过五分钟。
那位朋友早先出去玩了,是才回来的。
我们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滴滴师父的脸色明显不对了,我连忙说,那朋友不是从武汉回来,滴滴师父的脸色才缓和。
回来后我同小灰灰说这件事,他说真的吗?他都没有注意。
我说是的。
他说没这么夸张吧。
我们都不知道,那是这件事,我们最后轻松的对待。
这一天,涮牛肚店里的生意依然很好,我们和朋友也谈论了疫情。
朋友马上要回老家,说自己开车回去,不会有事的。
吃完之后,我和小灰灰散步回去——他很有点意见,觉得我耽误了时间。
哦,对了,这几天q7都在他奶奶家。
放寒假了嘛,而且他叔叔回来了,他很喜欢他叔叔,每次他叔叔一从外地回来,就慌着过去。
他叔叔对他也很好,这一次人还没回来,就先邮寄了一套吃鸡的游戏装备,有枪有头盔有背包有子弹,他把那小背包背了一下午也不觉得累。
二十三号这一天,我给我家太后在我们这里的开元酒店办理了入住。
这几年春节,基本都是类似的操作。
自从我结婚,我家太后就在那套房子里住不下去了——邻居家养狗影响了她,邻居家种花招来了虫,有很小很小肉眼看不到的虫子咬她了,闹的她晚上睡不着觉,反正是我那套房子不能住了。
我们经历了找房子买房子找房子各种事……最后她住到了敬老院里。
在我们的概念里,老人住敬老院是儿女不孝,她一开始提这个要求的时候,我气的肝疼,想着我的婚前房你不住,说给你租房子你有要求,让你自己去租总有问题,来同我一起住你不愿意,最后去敬老院,别人知道了如何想我?后来就发现,少年夫妻老来伴不是说说的。
嗯,有点吐槽自家太后了,之所以提出这个,是因为在后来有个很明显的对比。
她所在的养老院是开封我们所知道的最好的,收费超过她的退休金,对面是城墙公园,她每天早上去跳舞,晚上去溜圈,生活也基本愉快。
不过再欢快,过年的时候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养老院,就是找我们这里条件不错的酒店,陪着去住。
说句实在话,给她办理入住的时候,我心中是有那么点犯嘀咕的,安不安全?可不可以?不会有事吧。
但在这个时候,我听前台打电话说武汉那边的退单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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