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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限漫长的假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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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再次意识到了我的啰嗦。

其实本来这个假期里的时光是最焦虑的,结果我现在光扯过去了。

不过这篇也不入v,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推荐,大家爱看呢,就点一点,不爱看呢,直接点x,不用告知,谢谢!

有同学提议开公众号,非常感谢,但是不行的,我和晋江有合同,是不能干这事的,只有在这里发了,有感兴趣的,帮忙推荐就好了,( ` )比心

既然扯到我父亲去世这件事上,就再顺着扯一下,因为我看下面有同学问心理问题,我没有直接回复,不是没有看到,而是这不是一句话说得清的,在我的感觉里,我应该是一直到现在,都还在进行着心理调整,当然,早早的就不再焦虑也是真的。

有这么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否则只有归途。

这句话感受上是对的,但感受上也真不是太全面。

当然,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这也不用去较劲。

在我扯心理问题之前,先出一个测试,有兴趣的可以做一做。

就是在黑暗的空间里,躺平,尽量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然后观想一个婴儿,看这个婴儿在什么位置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表情……

嗯,知道这个测试的同学麻烦先不要说什么。

而如果想要真实答案的呢,也先不要去搜是怎么回事,先做。

人类进化到现在,真是身体比大脑聪明。

我父亲的状态,一开始让我很有冲击,我甚至一度非常后悔,觉得自己早先对他太不好了- -

但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然后就是每天到医院去陪陪他。

他一开始在肿瘤医院,中间出院一段时间,后来又到人民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最后是在那里过世的。

有没有鬼这个问题很有争论,但你要问肿瘤医院的大夫,他们八成都是相信的。

我父亲在肿瘤医院的时候,身体相对来说还好,在搀扶之下可以下地走路,但在一楼那个大厅里,他自己是找不到电梯的,不是视力有什么问题,如果在病房里,你给他拿什么东西,他是能看到的,他是喉癌,后来是淋巴癌,视力始终没什么问题。

他的主治大夫说,在他们这里医治的重症病人最后都有这个症状——找不到路。

肿瘤医院的灯是不关的,别的医院,我记得晚上大灯会关,留有照明的小灯,房间里的灯随意。

而在这里,所有的灯都不关。

但晚上我陪床的时候,总是能听到走廊里又推车急匆匆推过的声音,睁开眼,什么都没有,拉开门也并没有什么推车。

我父亲找的那个小三也在,晚上我如果去厕所她会跟着一起去,如果我不去,她是不敢自己去的。

我一开始觉得这小三不管怎么说对我爹总是情深义重,后来才知道在这个时期,我爹还能当一部分家,有一部分钱在他的卡上。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对我说。

我去看他那一天,是刚拔了罐,身上有罐印,他看了非常焦急,好像是怕我受欺负似的,我当时心中很是酸涩。

我去爬过三次华山,这三次,都有他的支持。

第一次,是我跟着小婶回老家——她是渭南下面一个村子里的。

九十年代初期,我父母给了我小叔两千块,我身上还有四百零用,那时候家中还没有这么多狗血,我还是一个富养的姑娘。

第二次,本来是他们要带我过去的,临去之前,当时的合伙人非不让走,他就找了我堂哥,同我家太后带我一起过去,走之前去买卧铺票,没买来,买了三张软卧,那是我第一次坐软卧。

第三次,是我和一个妹子去玩,他给了一千块。

虽然我们父女之间的温馨时刻并不多,总是有那么一些的。

但是关于房子的拆迁、拆迁理赔,他做的安排,始终,没有对我说……可能到最后他想对我说了,但已经说不出来了——他是喉癌,最后已经不能发声。

在医生宣布他去世的时候,我蹲在那里失声痛哭,当时是真难过,想着如果有机会,我们下辈子再做父女吧,我会做一个好女儿,你也做一个好爸爸吧。

后来不少人说,哪怕不怨恨呢,也不该再和这样的人有什么联系。

我的那位心理学朋友则说,其实相反。

如果一段关系是美好的,那么当分开的时候,你并不会太难过,因为是无憾的——我看过一个朋友发的微博,她说她和他外婆感情很好,但她外婆过世她竟然没有哭,她觉得很诧异,想着自己是不是天生冷漠,但在心理学上,这是正常的,而恰恰是那种不完美的关系,你会斤斤计较追忆无限。

小说分类里有一种虐恋情深,没说什么甜恋情深的,哈哈哈……

这有点扯了,不过在心理学上也能解释的通,越深刻越难忘嘛,别管这深刻是怎么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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