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向暖看着几天不见，憔悴许多的裴初夏，很是心疼。

“别难过，节哀。”颜向暖抱了抱裴初夏。

“嗯。”裴初夏轻轻点头。

纵然和裴父裴芳明没有多少感情，可裴初夏在这几天接受裴父死亡的事实，在送裴父去火葬场火化的时候，还是痛苦不堪，没有尝试过亲人离开的人可能不懂这种滋味，有亲人离开过的人才会明白，死亡是真的很残忍的一件事。

“照顾好身体，孩子要紧。”颜向暖看裴初夏脸色实在不好看，又知道她怀孕挺着大肚子，这几天想必很是疲累。

“放心，我明白的。”裴初夏点头。

虽然难过，可裴初夏还是以肚子里的孩子为主，也没有饿到自己。

“乖。”颜向暖点头，随即目光静静的看着在裴初夏不远处站着，目光愧疚望着裴初夏的裴父。

颜向暖曾经见过裴父一次，但那是很久以前，应该是上辈子的事情，如今再次见面对方已经死亡化为游魂，颜向暖心里着实感慨，却还是冲着对方客气点头。

“……”裴芳明本来只是看着裴初夏，目光愧疚，可随着她发现颜向暖的视线后，裴芳明却有些激动。

裴初夏也感觉到颜向暖的诡异视线，顺着颜向暖的视线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地方空空荡荡的，可颜向暖却好像能看到什么东西，立刻伸手抓着颜向暖的手，颤抖着发问：“他在对吗？”

虽然知道人死了有鬼魂，也知道颜向暖能看到鬼，可裴初夏还是有些不淡定。

“嗯。”颜向暖点头，对于裴初夏，颜向暖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隐瞒。

裴父发现颜向暖的视线和其他人不同，仿佛感受得到他的存在，在看颜向暖身上那股吸引鬼魂的气息，也看到颜向暖与众不同的色彩，她浑身夹带着金色的功德金光，还散发着彼岸花的香味，很浓，很独特。

“……”裴初夏得到颜向暖的回答，顿时不知所措的咬住红唇。

“你是小夏的朋友，你看得到我对吗？”裴父却看着颜向暖发问，别提有多不敢置信。

从死亡开始，裴芳明这几天就领教了什么叫鬼魂，也领教了什么叫生什么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