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离萧面色突变。

靳蔚墨眉头更是紧锁。

颜向暖是最正常的一个，因为从一开始就猜到冯离萧和雯雯可能依靠着生犀过着夫妻生活，所以并不是很意外，相反的，颜向暖在看到雯雯时，则是用玄学中人的眼光去看雯雯的变化，许久后开口问好：“好久不见。”

“……”雯雯愣住。

她因为阴寿较长的缘故，只能在人间飘荡，孤独得游魂，除了冯离萧之外，颜向暖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个看得到她，能和她说话的人。尽管知道，来家中按门铃，肯定是认识冯离萧的人，也猜到前几天靳蔚墨来了之后，可能会出现变故，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前几天都相安无事，雯雯也就放心了，还以为靳蔚墨并没有发现冯离萧身上的不妥，可现在颜向暖出现得猝不及防，雯雯有些意外，也知道，对方应该什么都知道，遂没说话，只是低垂下视线，眼眸里也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其实作为一个爱冯离萧比冯离萧爱她多的人，雯雯也舍不得看到冯离萧日渐消瘦，但如果没有人特意点醒戳破，她兴许还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可现在颜向暖目光坦然，明明都已经猜到了一切，却没有开口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反而态度轻松的冲她打招呼时，雯雯就更是愧疚自责了。

“对不起。”雯雯低头道歉。

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冯离萧，可又没用的舍不得离开他，曾经心心念念的感情回应，她怎么舍得拒之门外，她太孤单了，一个人，冯离萧愿意陪她，她不知道多感激。

“你不必道歉。”颜向暖笑笑摇头，事情是你情我愿，既然是冯离萧自愿，那么雯雯也就没有必要充满愧疚。

雯雯抬头表情都是不敢置信，看着颜向暖有些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又或者是目的是什么：“可是……”

如果不是她，冯离萧不会变成这样。

“但我舅舅他还活着，人鬼殊途，这一点你该明白的。”冯离萧和她没有缘分这是事实，不能强求，颜向暖说的时候也有些语重心长。

“我明白。”雯雯声音带着丝丝难过，是她太过贪婪了。

她何尝不明白，两个人这样强求根本没有意义，以前都是她追着冯离萧跑，仗着年轻，她使用青春做赌注，耍赖，撒娇，厚着脸皮的靠近他，对他好，冯离萧对她却不为所动，知道她生命到了尽头，冯离萧难过，寻来生犀点燃，就为了让彼此能够见到，她不由得就开始贪婪的享受这份感情。

哪怕看到冯离萧一天比一天瘦弱，看着他以前那么帅气健康的一个人，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变得有些奇怪，她还是自私的不愿意离开，这会被颜向暖直接点出来，雯雯哪里还能说什么。

“别难过，是我自愿的，是我想看看你，靠近你，你无需自责。”冯离萧看到雯雯愧疚的表情，立刻开口安抚，还将雯雯揽到怀中，男友力爆棚。

颜向暖有些无语的看着相拥的二人，看着雯雯和冯离萧，再扭头看着身旁的靳蔚墨，怎么一看就情比金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