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勋之前的神情有些疯狂，但审讯前，经过周密的检查，他思维清晰，说话清楚，不存在任何精神上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时候他的话，完全不会留下任何推翻的余地。

秦梧致和其他工作人员得到相关的报告后，看不出半点不妥，放下心来，相互使了个眼色，各就各位，开始审讯。

主要是赃款赃物的来源以及他做了什么事，最后才是杀人一事。

杀人一事确定后，就要把他移交刑警大队。

刑事案件一直不归他们管。

等刑警大队判定后，两方罪名合一，才会真正判处张勋。

秦梧致问什么，张勋就回答什么。

他老实得不可思议，刘家收受的款项、刘爱珍做的事凡是他知道的也都说了。

其实，张勋是不想说的，就算他恨刘爱珍出卖自己，可也没有承认的意思。

一旦承认，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刘爱珍的出卖就自己把自己送下水。

可是，他身不由己。

上面问什么，他就自动说什么，怎么管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这种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知道，肯定是丁海华做的，但他没有证据，也没法说出来，因为其他人明显没有看到丁海华的鬼魂，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不是幻觉，张勋在心底呐喊。

他现在反应过来了，他见到刘爱珍，听刘爱珍说话可能是幻觉，见到丁海华绝对不是。

有苦难言，真的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