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在房顶的小郎中欲哭无泪,哪有想象力如此丰富的灵兽,还煽风点火,他忙着解释道:“你晕倒之时是不是拽了下我的衣裳,就那么一下,我的外袍被侠女扯出个大口子,我当然要换件衣裳了。”
“那为何脱得只剩一件。”
隔得那么远,小郎中一眼就瞅见姑娘眼中浮起一抹危险,若回答不好,他随时准备脑袋开花,一时之间吓得不敢吱声。
“说。”对方一喝。
“因为我身上只两件衣裳,一件外袍一件内衫,脱了外袍不就只剩一件了么。”
秋暮听了,站在原地闷声不语。
小郎中被吊得脑充血,进一步解释,“这大热天,你想我穿几件啊!”
最后,秋暮将人并不温柔的放下来,小郎中随手拾起一片碎瓦,一瘸一拐站起来,再弱弱地问一句,“你要不要打算赔我房子。”
……
案几旁,秋暮和朏朏正享用他一早储备的团圆饼和蜂蜜鸡腿。小郎中在柜台前猫着腰给自己贴跌打损伤膏。
见那两位食欲极好,似乎并没打算给他留一份,他心理有些不平衡,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一言不合就收拾他还拆他房,他报复性的说了句实话,“书上说这个方子也只能延缓毒性发作,几日后毒性恐怕会蔓延得更快。”
秋暮听了,不见任何沮丧情绪,不急不缓吃完团圆饼后调整了下内息,站起来往门口走,“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想要解毒必须晓得那魔物究竟是什么。”
小郎中忍着脚痛追了出去,说风就是雨,她又要去做什么,他有点不放心。
恰是仲秋佳节夜,头上月光皎如玉盘。
花灯铺满道路沿侧,空中时不时亮出几重烟火,男女老少游灯赏花,宝马雕车鱼龙舞,欢笑声不绝于耳。
离锦萃轩凶案才过三日,这条街又沸腾如此,俨然当地百姓并没受到多大影响。
秋暮挤过人群,眼睛乱瞄着,见小郎中始终跟在身侧,随口问一句,“你说今夜城里还会丢孩子么?”
“不晓得。”
游人众多,平日一炷香的脚程今日走了足半个时辰,两人最终停在离闹市有段距离的一口古井旁。
这口井直径比平日见的大了几寸,灰色石砖垒成整齐的井沿,一尺有余,像是以防孩童不小心坠下去。
许是大家都去了街市中心凑热闹,古井边虽落着几间灯火稀疏的宅院,但街巷上少见人影走动。
“就是这里,当时秦夫人欲从这里跳下去。”小郎中指着井口道。
秋暮弯腰探了探,黢黑一片,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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