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犯了花痴病的寡妇们一停止哭声全被嗜空蝶钻了脑门,被吸走记忆后正互相打量,互相蒙圈,纷纷道着此处何地,自己又是谁。
以免被那些寡妇连累,秋暮推着身前那位闭眼嚎哭的寡妇向隐蔽的角落行去,“大姐,你尽管哭,不要停,多想想伤心事,我们扶着你往前走不会让你摔倒的,你尽情的哭,对,就这样向前走……”
那寡妇不知先前受了多少委屈,丝毫不受外界干扰得嚎啕大哭,嗓子都哭哑了,脸上的泪水未断过。
几人已远离寡妇群行至一处安全地界,抬眼望着被嗜空蝶追得快断气的古未迟仙人,三位心底皆生出一致的想法—这上仙的命挺苦的。
由木槿儿引导,三位推着哭得风生水起的寡妇往深谷中走去,由于寡妇动了真情,一路上眼泪未曾断过,秋暮一行很快寻到一栋隐在翠竹间的竹屋。
竹屋窗口零星停着几只嗜空蝶,秋暮担心竹屋内到处飞着恼人的蝴蝶,就让寡妇打前阵。
寡妇很听话,按着指示上了台阶,又伸手推开竹屋的木门。
骤然,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自屋舍内弹出,寡妇嗖得被弹出一丈远,咚得一声撞到一排竹子上,稀里哗啦顺着竹竿直坠下去,毫无意外,凡胎肉~体,瞬间晕死过去。
白摩飞去探了寡妇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施了仙术将寡妇的身子倚在一排竹枝上,他抬眼望向竹屋,“这竹屋被设了结界。”
话音方落,大群嗜空蝶华丽丽朝这面席卷过来。
哀伤的是,最后一个寡妇也晕了。
白摩忙甩出掌风劈开竹屋的门,竹屋的结界应声碎裂,他急吼着:“你们快去看那道士在不在里面,我在外面挡一阵。”
秋暮拽着木槿儿连扑带撞进了竹屋,余光瞥见白摩上君竟动用真气抵挡不断涌上的嗜空碟。
这些蝶儿不知是如何被豢养出的,竟水火无惧,刀剑无侵,比妖魔鬼怪难缠许多,连天界上仙也只有吃亏的份。
幸运的是竹屋内不见一只嗜空碟,竹编的桌椅床榻简单灶具,一室整洁,纤尘不染。
余尘道士闭眼盘坐在一方竹席上,双手间捧着一张黄灿灿的豹皮,竹席一角静静躺着一只素色陶埙,埙面镶嵌一颗红豆。
道士脸色青白,毫无活人气息,秋暮往对方鼻下一探,“死了。”
且已经死了很多年。
木槿儿的目光却并未在道士身上多做停留,她弯身拾起席角的陶埙。
斗转星移,时光如流,塤上的红豆依旧饱满,一如当年景灏亲手送入她掌心时那般艳丽如初。
深谷竹屋,仇人面前,秋暮感觉不到对方体内的仇恨戾气,只见木槿儿的眸底满满映着手中的相思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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