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不但一旁的施恩没反应过来,就连秋暮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从浮楼手中抢那个渡金小匣子,打开,没好气地说:“你是嫉妒自己没长尾巴,无缘无故的这样欺负肥爷。”满是质疑的瞅了眼匣子里的紫色药膏又瞅了浮楼一眼。
浮楼满脸的愧疚,“不是故意的,那药放心用吧,方掉的尾巴能接回去,神奇得很。”
秋暮不再废话,一边安慰着肥爷一边上药,闹闹啾啾乱叫着,看着肥爷哭也跟着哭,整个黑灯瞎火的蜃国唯有这间小屋热闹,施恩已吓破了胆,甚至恩施的父母和小妹闻声上楼来瞧个究竟。
眼泪,天啊,怎么可以流眼泪。
“完了完了……”施恩喃喃着后退,有气无力地跌在凳子上,此时窗外又响起铃铛声。
叮铃铃越发清晰。
众人惊恐的朝窗外望去,唯有浮楼嘴角含笑。
空旷的沙路上走来一头浑身缠满白纱的巨蜥,巨蜥背上驮着被层层白纱绕得结实的一道人形,粗略一看,身姿苗条,像是女人形体。
肥爷从未见过如此病入膏肓的雷人造型,不觉看呆了,连同头顶的闹闹也是一脸懵逼。
千层鬼母,果然千层,名字很写实嘛。
移花接木膏的效果当真神奇,秋暮自动屏蔽外来干扰,已成功的给肥爷将尾巴接回去,虽暂时不能随意摇晃,但细看也找不出痕迹来,许过上几日便可恢复如常。
肥爷已感觉不到尾巴有任何的异常,死死盯着停在窗下的两个纱布怪。
施恩已从凳子上哆哆嗦嗦站起来,挤到窗户边上揉眼睛,“这次真完了,千层鬼鬼母来了,谁哭她就要割谁的肉。”
秋暮转眸望着一脸哭丧的施恩,“这么说你们蜃国不少人都被这鬼东西割过肉。”
施恩一脸惊恐地点点头,陷入噩梦般回忆道:“千层鬼母手中有一串金铃铛,能控人心智,夜深人静之时她就摇着铃铛在城内各个角落游荡,所以只要一入夜家家闭灯,往耳朵里塞上布团以求隔音,那铃铛刚开始摇得轻,大家忍着不哭,若千层鬼母始终闻不到眼泪的气味便愈发疯狂的摇响铃铛,铃音越强,越能勾人伤心事,一个忍不住就流出眼泪来,只要落了泪,千层鬼母便会抛出把锋利的剔骨刀割光对方的一身活肉。”
“大人还好,多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若小孩啼哭又如何?”秋暮略分析,又问。
“那鬼母可不分大人还是小孩,寻着眼泪的味道轻易找到流泪者,一把鬼影匕首削铁如泥直将人剔成白骨才罢,后来大家不得不入夜后给娃娃们灌下令人深眠的药物以求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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