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礼了。”恪靖缓声道。
“来人,赐座。”蒋皇后给萧何赐了座。
萧何是小辈,上面的一个比一个辈分大,他脸上挂着彩,坐那岿然不动。
蒋皇后只好开口:“何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向姑祖母请罪,昨日同表叔切磋了几番拳脚,受的伤。”萧何避重就轻,答道。
妹妹的名声还是要的,真实打起来的理由,不能说不能说。
恪靖掀开眼皮,看了眼二皇子青紫的脸,憋了半天说:“拳脚未免太重了一点。”
“这小子动手没个轻重,让大长公主见笑了。”蒋皇后赔笑道,说:“陛下已经启程回宫了,不如等他回来,该赔罪还是什么,再行定夺?”
蒋氏就是个泥人捏的皇后,恪靖知道在她这讨不到什么说法,没有多加为难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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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城君府上。
萧明达坐在屏风外,闻着一屋子药味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你快死了。”
秦狰一条腿挂在床架上,正在翻看《水经》:“嗯,离死不远了。”
萧何是真下了死手啊。
“以你的身手,就算打不成平手,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萧明达清楚萧何的斤两,也知道秦狰的功夫,心说不至于啊,放水得也太明显了。
“欲达其事,一些伤筋动骨的伤还是要受的。”秦狰又翻过一页:“听说陛下回宫了?”
“回来了,你让姑祖母施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陛下提前回宫了?”萧明达十分好奇。
“前些日子太子去请陛下赐婚,都没让他老人家挪一下窝,你倒挺厉害。”
秦狰边用炭笔在羊皮上描画,边问:“婚赐下来了?”
“赐下来了,钦天监都开始挑日子了。”萧明达想了想,说:“汝阳王手握三十万大军,这份嫁妆有够丰厚的。”
秦狰似乎描画满意了,将《水经》连同羊皮地图扔出屏风:“拿去,让萧何看看。”
“这是什么?”萧明达打开看了几遍:“白白……白城的地图?”
白城是肃王的封地,离萧明达的郾城不远,两城同被睢水穿城而过,而图上画的正是睢水改道的简图。
“你什么时候动了这心思的?”萧明达一改吊儿郎当的神色,面容十分严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萧何脾气比我可差多了。”萧明达看着他:“你没挨够打是怎么?”
“我没那心思。”秦狰没好气说道,若不是看在萧寅初的份上,谁要管这几个傻子的死活。
“代地够我烦的了,我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萧明达抓着手里的羊皮卷:“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几年你先是整顿代地,将几个主战的将军全送回乡下种地,又一点挣扎没有地送大长公主来了邯郸,你别告诉我,猛虎想打盹了。”
修缮西北水事,于白城、郾城肯定是好事,但这份好意出自秦狰之手,免不得叫萧明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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