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你别动啊!”
手下的触感陌生又奇怪,仿佛按着什么活物,萧寅初一手撑着床板,另一手伸到他的肩窝,费劲地去擦脑后那处。
他身上未免太热了,手背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热气,萧寅初的手一停,居然想起方才被他咬时,他的口中也是那般炙热。
热得像要将她一口吞下。
这样擦拭,终于把刚才匆匆掩好的衣襟,全蹭开了。
属于男人的身子被掩在雪白寝衣下,有几分欲露还休的意味,偏她不知,一脸纯洁地为他擦拭。
手上的劲不痛不痒不说,不知何时一丝碎发落在秦狰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搔动肌肤。
“好了,不擦了。”
他忍不住躲开身子,胸膛上下起伏。
“我不是故意的。”萧寅初再次重申。
“嗯。”秦狰撇开脸,耳根浮上潮红∶“旁边有清水,去洗手。”
橘子汁干了以后又黏又难受,萧寅初听话地去了。
秦狰快速用右脚拉来一方毯子盖在腿上。
刚盖好,萧寅初已经转身回来了,将帕子拧了清水,顺便给他抹了抹脸。
秦狰浑身一僵,偏偏她收拾残局挺仔细。
“好了!”秦狰声音重了一分,又缓下口气,咬牙切齿∶“出去,叫拭剑来。”
萧寅初的手一顿,差点恶向胆边生,往他嘴里塞手帕!
这厮果然……对他好一些就不行!
她将东西一丢,气呼呼走出去了。
拭剑很快顶着被主子们吵架支配的恐惧进来了,迅速将‘瘫痪’的君上收拾干净之后,又将公主请了回来。
萧寅初不想进屏风后了,在外面端着香茶轻抿了一口。
“萧何这罚肯定得吃。”秦狰唯一能动的食指轻轻敲击床板,说道。
“你说什么?”萧寅初差点拍案而起,既然如此,她刚才这一系列讨好的事,岂不都成了笑话!
“你拿这话去问萧何,也是一样的。”秦狰道。
萧明达去后有叫人递信回来,按他的说法,萧何收下了,看起来有些兴趣。
这些萧寅初却不知道,她只觉得秦狰格外可恶,将她耍得团团转!
“既然这样,是我痴心妄想了。”她冷了口气,手中那方被橘子染黄的手帕简直可笑至极。
手一松,湿答答的帕子轻飘飘落在地上,沾了不少尘土。
“您好好养伤,可别真瘸了。”
说罢,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拭剑等候在门边,看见她出来连忙跟上去:“您……这就走了?”
萧寅初不答,脚步急促地穿过回廊、正堂,出了门很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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