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骊姬得知他执念,规劝了他一番,骊国虽然是赵王所灭,但在他的恩德下,她们这一脉才得以保留。
去年皇叔诗塔率部差点剿杀了先骊王所有子孙,是赵国军队及时反击,才留住了星火血脉。
“诗塔是个狡诈的小人!他明明答应保护措斑的,最后举着刀朝向他们的,居然也是他!”大骊姬控诉着,安抚弟弟∶“陛下对我们很好,阿遥,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要学会用心去看事情。”
萧寅初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一些,诗塔皇叔挑起的叛乱,已经被镇压了。”
逍遥生苦笑∶“我没想到最后想要我们死的,居然是自己人。”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对萧寅初说∶“你对我们的恩,不能抵消陛下做过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依然会对赵国军队报仇。”
“现在,我想我可以先报你对我们的恩。”
“如果你有想要问的事,尽管问,只要我能回答。”
萧寅初与他一前一后走在暖池边,不远处的除夕夜宴上,朝臣们酒热正酣、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听说你对马伯安很感兴趣?”萧寅初问道。
她从孙有福那里得知,逍遥生时不时就会去看看马伯安。
逍遥生一顿,神情有些不自然∶“嗯……”
“你在查马家的事?”逍遥生问∶“有什么头绪吗?”
萧寅初摇头,看着他∶“你知道马功?”
逍遥生没有正面回答,他说∶“你应该去查他的师门,查他在西北十五年所有的政绩。”
“还有,他致仕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过后不久就离任了。”
逍遥生接触到她试探的眼神,耸肩∶“我言尽于此。”
逍遥生现在还没有完全为她所用,愿意这样提点已经十分难得了。
萧寅初点头,将这些暗暗记在心里。
“多谢逍遥先生。”
逍遥生笑了笑∶“公主客气。”
暖池附近的树都挂着灯笼,暖光灯光在冬夜里显得十分温暖。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席上,花月赶紧支使小宫女捧来铜盆,说∶“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快来暖暖手。”
铜盆里放了时兴花草,还有精油,闻起来香香的,萧寅初一边泡着手,一边看见席面上有两张陌生面孔。
萧寅初洗完,花月放下铜盆,又取来棉巾细细擦干,抹上胰子。
“您闻这香味如何?花珠特意调制的。”花月闲话问。
萧寅初点头∶“还不错,多了些果香。”
花月笑道∶“您鼻子真灵,可不就是加了几枚青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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