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殿内熏了香,点了蜡烛,透过屏风微微泛着火红色的光亮,让董轻婳稍稍的感到心安。
又过了一会。
窗外的风不断,董轻婳干脆掀开被子站起身往殿中走去。
殿内的桌上放着糖,以及赢溱佩戴的玉佩,还有他平日惯爱拿的那把扇子。
她坐下。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住了那块玉佩。
殿内安静无声,旁边的炭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董轻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曾经她以为,这玉佩会只有她才能玩,但是今日听见了他为别人而打架,维护别人。
好像证明了,他不是她的。
他总有一天是要娶妻,像皇上和皇后一样,携手过一生。
而她也有一日会找到自己的归宿。
两个人无论此刻再亲密,好像到了某一刻,自然而然的许多事情都会发生变化。
董轻婳手里握着玉佩。
又叹息一声。
·
第二天,董轻婳因为昨个夜里没加外衫坐在殿内而染了风寒。
睦阖宫上上下下顿时像变了天,宫人们匆匆忙忙的走进走出,太医来了又走,双儿站在殿外一脸的焦急。
而此刻,殿内。
赢溱脸色有些黑,眼里满是寒霜,简直堪比窗外的寒风来的更为瘆人。
董轻婳不敢去看他,怕挨骂,于是转个身面对着墙壁背对着他。
赢溱半晌“呵”了一声,道:“你就慢慢熬着吧,孤是怎么都不会理你的。”说完这句话,他宽大的袖袍一甩,转身出了宫殿。
孤都说出来了,可见真生气了。
董轻婳耳朵竖起,悄悄地听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直到殿内安静无声,董轻婳才直起身,准备往床下走。
赶巧今日不用去太学,她得赶紧把夫子留的那个绣荷包的课业给绣完。
正这么想着,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董轻婳正光着脚丫子踩在毛毯上,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中衣和中裤,闻声,微微的抬起眼眸望过去,只一眼差点没把她魂魄给吓出窍。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个说以后都不会理她的人去而复返了。
原本觉得去而复返有些丢人的赢溱看见光着脚丫子穿的如此单薄正打算下地的董轻婳,忽然脸色又黑了。
“冻不死你。”赢溱说完这句话,脸黑黑的走上前,就在董轻婳以为他要打她的时候,那人一把拎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就不能能让人省点心吗?”赢溱问。
而他此刻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不悦。
董轻婳心虚虚的,道:“我...我只是想...把荷包...给绣好...”
赢溱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却轻柔的帮她盖好了被子,脸黑成锅底般道:“绣什么荷包,你还嫌身子不够坏是吗,你就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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