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然的态度很冷淡,眸底甚至闪过不悦。从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唯有凤凌然,逝去的老皇上封了他为摄政王,他手捏军权,又批阅奏章,他的身份,并不比皇上低。
若以实权论地位,凤凌然的地位胜过了皇上,外人见了,也只会以为东晋皇位上坐的是一个傀儡皇帝。
凤凌然的存在就像一根毒针,狠狠的扎在皇上的心口。
皇上压下心口的愤怒,威严的说道:“摄政王,丞相说你把他的嫡子关进摄政王府的地牢,可有此事?”
凤凌然眸色微暗,容色冷峻:“没错,是本王做的。”
令儒立刻手指颤抖的指着凤凌然,心中满是愤怒,摄政王府的地牢,那是什么地方?比宗人府更残暴的地方,凤凌然居然把他儿子关在那里那么多日,若非他花重金,请了暗组织的人调查,只怕到现在也不知啊!
“摄政王,那日你艳鬼缠身,是本官硬闯你的寝房,害你吐血。但你不能迁怒到吾儿啊!你私自把吾儿关入摄政王府的地牢,你的眼中还有东晋的律法,还有皇上吗?”
那日,令儒是奉旨去摄政王府“请”摄政王上朝,这件事,本源于皇上,令儒如此一说,就显得凤凌然关押他的儿子毫无道理可言,而且凤凌然也根本不把皇上当回事。
凤凌然眉心微微蹙起,疑惑的问道:“艳鬼缠身?”
令儒心中冷哼,那日他亲眼看到凤凌然吐血,现在凤凌然又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摄政王真是贵人多忘事,那竹虚小道帮你驱除身上的艳鬼多日,说是你从南陵回来的路上招惹的艳鬼。”
令儒的语气,多少有些讥嘲,招上艳鬼,莫不是太过风流?凤凌然也真是可笑,表面上装作一副高冷的洁癖模样,皇上和大臣们送入摄政王府的美人,听说他从来不碰,还不允许她们进入他的寝房和浴池。却没想到,原来凤凌然好这一口,喜欢和艳鬼搞在一起。
凤凌然的眉心越蹙越深,他可以肯定,竹虚不会在他府上,很快,他的眸中闪过冷暗的流光,薄唇冷冷的扯了一下,仿佛已经知道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东西想出来的鬼主意?在背后毁坏他的名声。
等他回府,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只挨千刀的东西!
“令儒,你这张嘴还是莫要乱说的好,若是说多了,也许这张嘴就不属于你了。”割了这张让他不悦的嘴,轻而易举。
令儒心中一骇,凤凌然的眼神黑而妖异,闪着冷残的暗泽,直叫他背脊发凉,手脚发颤。
令儒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颤声说道:“皇上,摄政王这是在威胁老臣的性命啊!”
皇上怒拍扶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凌厉的眸光直逼凤凌然:“摄政王,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上吗?”
伺候在皇上身边的老黄门和宫女吓的跪在地上,直呼:“皇上息怒。”
唯独凤凌然没有跪下,顷长的身姿,贵气逼人,他似乎并不害怕惹怒皇上的后果,薄唇妖异的浅勾:“皇上,你叫本王过来,就是为了和本王讨论一下,本王的眼中是否有你?”
皇上怔了怔,对凤凌然这种态度极为不满,但凤凌然的回答,又让他不知该如何接话,准确的说,该如何给凤凌然治罪?
顷刻。
皇上褐色的眸底闪着精光,威严的说道:“令儒是东晋的肱骨之臣,哪怕你贵为摄政王,也无权威胁到他的性命,现在朕命令你,放了丞相的嫡子。”
凤凌然眸色晦暗不明,妖笑浅勾,声音忽然变的冷冽:“本王没处死那只畜生,已经给了丞相面子,既然丞相给脸不要脸,本王现在就以他想要强抢本王女人罪名,把他交给宗人府处死。”
说罢!
凤凌然已经很不耐,直接无视了皇上,转身就走出御书房。
令儒脸色剧变,他瘫软在地上,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那逆子竟然强抢凤凌然的女人?谁给了那逆子的胆子?谁给了?
令儒手指在宽大的广袖内颤抖,打死那逆子的心都有了。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当初暗组织调查出来的结果,先告诉了夫人,是夫人告诉他的,夫人一定也知道那逆子的罪行,但她没说,刻意隐瞒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令儒忍住心中的滔天愤怒和羞耻,跪在皇上的面前,痛声道:“皇上,倘若真如摄政王所说,吾儿也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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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萧兮睡了一觉,不足一个时辰,就醒了,连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感觉身后有些发毛,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吗?
萧兮起身,双脚下地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比之前有力了,她走了几步,脚步轻盈,身体也充满了活力,仿佛每一个细胞,都重新活了过来,焕然一新。
萧兮抬起手臂,一双洁白无瑕的小手伸到眼前,微微握成拳,她尝试着气沉丹田,缓缓的,一股若柔风般的力量流至手臂,又流到她的双拳中,这力量虽然宛若春风细雨,却足以让萧兮欣喜若狂。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顷长诡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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