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死了？”

小蛊吃惊的捂着嘴巴，它没有爪子，用肉嘟嘟的尾巴捂住了嘴。

紫衣给了它一个“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眼神。

小蛊一惊未平，一惊又起：“你你你……听得到我说话？”

这次，紫衣直接丢给它一个“你白痴”的眼神。

“你……是凤凌然？你……不是凤凌然？”小蛊语无伦次，眼前这个魂魄五官几乎和凤凌然一模一样，可是那双眼睛却和凤凌然不同，他是很妖异的凤眸。

蛊宝宝顿时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

紫衣没有理会小蛊，撩了一下衣袍，单膝蹲在萧兮身旁，看到她苍白易碎的小脸，血色尽失，可能随时都会倒下，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想要伸手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把胸膛给她依靠。

可……

他是一缕魂魄，伸手也只会穿过她的身体，无法真正的触碰她。

“主人为了救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小蛊飞到紫衣面前，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似乎在怪他不争气，害萧兮白费了那么多血。

紫衣送了几粒丹药进了萧兮的嘴里，某只小蛊紧张兮兮的跟着丹药飞了进去，生怕“凤凌然的魂魄”死的寂寞，想要拉萧兮一起去地狱里陪他。

这种变态的人类不是没有。

小蛊飞进去以后，咬到丹药的一角，入口既化，没过一会儿，它浑身发热，气血上涌，从萧兮嘴里飞出来的时候，挂着两条鲜红的鼻血。

“补血的圣药，主人夫君，你怎么会有？”

小蛊兴奋的吸了吸鼻子，连称呼都变了，从“凤凌然的魂魄”变成了“主人夫君”。

“话太多了。”

紫衣手指轻弹，一道紫光飞去，小蛊猛的瞪大眼睛，被封印在萧兮的耳珠上，动也动不了，外面发生的所有事，它都一无所知。

萧兮甩了甩脑袋，她眼前恢复了一些清明，看到凤凌然还在昏迷，她的手却不知何时拿了下来，还完好无损，萧兮皱起眉，从地上捡起匕首，又准备划破……

哐当。

她手中的匕首飞了出来，一道熟悉的声线传入她的耳中。

“你现在放光身体的血液，他也不会醒来。”

萧兮怔了怔，苍白的小脸缓缓的转了过来，看到紫衣生怒的容颜，她唇瓣轻颤。

“师傅，你有办法救他，对不对？”

萧兮雾蒙蒙的眼睛希冀的看着紫衣，他若说“对”，就是天籁。

“为师会尽力救他。”

紫衣没有说“对”，也不敢说这个字，凤凌然的寒毒太霸道，又有封印，这样的残躯本就不能受伤，他又为了这只小狐狸，放了要命的鲜血，连他都措手不及，也随着凤凌然躯体的昏迷而昏迷了。

若不是这只小狐狸又放了许多血喂给凤凌然，只怕他到现在也没有醒来的可能。

萧兮眸底闪过黯然，小蛊说救不了凤凌然，现在连师傅也不敢给她保证。

萧兮努力压制着心中狂涌而来的悲伤，她笑着对紫衣道。

“我相信师傅，一定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