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李莫揉揉眉心，早知道李欣进行的是炼炉之术，他刚才就应该更紧密地观察才是，至少也能管中窥豹发现一点东西。

但他的注意力虽然放在了87号高台上，可心思却在想着别的方面，并没有太关注李欣到底在做什么。

在他想来，就是炼丹而已。

李莫在炼丹术上的造诣定然是远超李欣的，又怎么会特意去关注一个在他看来炼丹术还显青涩的后辈？

但李莫却也知，炼炉之术千变万化，乃是根据自己想要炼制的丹药而预先设定好了炼制计划，并没有固定的套路。

他就是站在旁边看，也顶多就是凭借自己优秀的炼丹造诣而复制一下李欣在炼制这种丹药时所使用的路数。

只见其表不见其内，他并不能明白其原理所在。

“李家当年……是走了宝了啊！”

李莫摇摇头，但也知这是机缘之数。

很明显这炼炉之术乃是李欣在外获得，若是她一直呆在李家，未必就有此机缘。

但同时，李欣获得了这机缘之后，却又与李家关系弄得很僵，是根本不可能心甘情愿将炼炉之术双手奉上的。

说来说去，李家还是差了一丝机缘，此时亲眼见到炼炉之术重现江湖，李莫却只能巴巴得看着。

在思虑间，他也分出一丝心神观察了一下左右两边的李家长老们。

发现这些人面上各自带着心事，但似乎没有一个人发觉了李欣此时正在做的事，不由也是心头苦笑。

“小丫头，你运气倒是不错，如今在李家也就我知道一点炼炉之术的事，否则，今日你怕是要不妙了！”

炼炉之术早已失传，李莫也是在有一次翻阅李家典藏时，在一本极不起眼的古书上看到了一点关于炼炉之术的介绍。

整个李家，也只有他知道一些炼炉之术的特点，而其他长老却是不知的。

否则，以炼炉之术的珍贵，这是足可以让任何一个炼丹师为之疯狂的秘术，就算他是李家家主，只怕是也镇压不下。

不仅保不住李欣，就是他这个家主，也有被弹劾的可能。

时间已经进行到了五个小时。

在又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李欣什么事也没做，也没向顾墨尘再发出任何指示，只是任由他保持着一千二百度的高温继续炙烤着空无一物的丹炉。

丹炉内一丝墨绿色的雾气也没有了，摆在李欣与顾墨尘面前的，仿佛就是一尊空空如也的丹炉而已。

顾墨尘并不着急，保持这样的内力输出对他来说只是小事而已，在一边持续着内力稳定输出的同时，他甚至还能分出一点心神来运转一下蛮荒诀，将自己失去的内力给补充回来。

不得不说，在一百多座高台同时开炉炼丹的当场，天地之气的浓郁程度几乎已是到了吸一口气都能转化成内力的程度，在这种地方修炼的话……

顾墨尘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全力运转蛮荒诀，将这些由各个丹炉中逸散而出的纯净能量给来个鲸吞海吸，一并吸入自己的丹田里。

这些能量之浓郁，顾墨尘相信若是自己全部吸收之后，就算不依靠体内那颗还没有炼化的龙元之助，说不定也能直接突破到论武者层次。

可惜他不能。

在这种时候他敢弄出灵气漩涡，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