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世家。

这曾是世人眼中多么令人敬畏的称呼。

无论是陈修长老也好，还是司空不凡也罢，他们都曾因为自己身为十大世家中人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可如今，这份骄傲，这份自豪，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由小小的长天市这等偏远小城里走出来的无名之辈给撕了个粉碎。

元武者？

破武者？

在顾墨尘面前什么都不是，就像司空不凡被绞碎的那道内力一样，连一点点的抵挡之力也做不到。

陈修长老与司空不凡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头巨龙以盘旋之势离他们越来越来。

随时，他们都有被龙腾变绞死的可能！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消逝，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到，还有比这更令人感到悲哀的事么？

有，对于陈修长老来说，在临死之前，还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修为正在如潮水一般消退，这更是悲哀中的悲哀。

此时此刻，陈修长老连后悔的心情也提不起，当真便已是到了万念俱灰的地步。

司空不凡自更不必多说，今日之后，无论生死，他只怕已是再也提不起与顾墨尘一战的勇气。

二十几具身外化身已经足够打碎司空不凡所有的骄傲，他知道，那是自己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两人这边悲哀无限，静静等着死亡的到来，而顾墨尘那边，却没有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被两具分身施展的龙腾变包围在里面的陈修长老与司空不凡两人，他的一双冷眸，正在这荒芜的原野上扫视。

“既然来了还不出来？”

“再等下去，他们可就抗不住了？”

顾墨尘冷冷地向着无人的荒野开口，一直开启着的感知，让他感觉到这四下里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有人正隐藏在附近，并且，人数还不少！

透过极强的感觉能力，顾墨尘发现了这一点。

原本他是没有发现的，可就在陈修长老与司空不凡陷入大危机时，或许那暗中隐藏之人心下也是一颤，这才泄露了一丝气息让顾墨尘感觉得到。

他现在一切都很强，唯独境界低了些，面对有比他高阶的武者隐藏在侧，除了对方主动暴露出气息以外，他却也难以察觉。

那么也就是说，隐藏在暗处的人里，又有破武者强者在内？

“小子，你的感知不错！”

一言出，四周突然传来回应，那是一道苍老而淡然的声音，音量不大，但却在这荒野中轰然咋响。

不仅顾墨尘听到，就连被双龙围困的陈修长老也不由精神一振。

命不该绝！

他脑中突然冒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