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却是因为当时的处境，以及顾墨尘的举动，真的是被玄龙神猜到。

顾墨尘曾经尝试过，若是自己心底里想一些无关眼前状况的事，玄龙神仍然无法直接得知才是。

而他刚才心中的感慨明明是个无关紧要冒出的念头而已，玄龙神竟然立刻便得知了？

这到底……是我的精神力在提升，还是龙神前辈的？

顾墨尘有些无语，却见玄龙神面带笑意，那举起的拐杖没有放下，而是指向了风雪弥漫的天空，笑道：“你自己看！”

顾墨尘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向，顿时又惊了一下。

只见在天空中，那肆意挥洒的雪花竟然在天空凝结，组合变幻之间，顾墨尘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变成了一个个大字，印在了天空之上。

“这到底是我的精神力在提升，还是龙神前辈的？”

顾墨尘不禁下意识念了出来，雪花凝结的大字，竟然正是他刚才心中那无语的念头。

“这是……”

顾墨尘面带惊容，没有再开口，而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果然，那雪花又开始变幻，凝结出与他所想一致的话来。

“这是思想具现化！”

玄龙神变成的老者也在看着天空，眼中有着丝丝惊叹，“这是在精神力达到一定强度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现象，本龙神相信，即使那司空皓的精神力很高，也未必会有着这种体验。”

“精神力很高的表现么？”

顾墨尘索性不再开口说话，就以心中所想在天空中用雪花凝字。

“不错，只有精神力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因为精神力的过度膨胀而出现这个现象，不过你倒是可以放心。”

玄龙神向他笑笑，等天空中不再出现雪花大字时，才又道：“等你的精神力稳定下来，这个具现化的情况就会消失。”

闻听此言，顾墨尘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天空中的雪花竟然也随之凝结成了一个呼字……

“龙神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墨尘怔了一下，无奈摆手。

“本龙神理解。”

玄龙神幻化的老者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同样也不想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都暴露在别人面前，无论那个人与他是多么亲近。”

“话说……本龙神当年其实……”

说着说着，他面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缅怀之色。

良久之后，当见玄龙神一直不再开口，顾墨尘忍不住问道：“龙神前辈，那照你看，我目前的精神力处在什么样的层次？”

武者并没有修炼精神力的功法，自然也就不会有为精神力像内力境界那样分级别的事了，每个人的精神力强弱，也只能是自己私下里的一个模糊判断罢了。

或者，也许像洛家这样，因为有身外化身的缘故，倒是能为精神力分一个级别，但也却是按能分出多少具分身来衡量精神力的多少。

这并不准确，毕竟身外化身数量上的多少，也与施展者本人的内力有关，精神力再强，内力不足以再分出分身，也是无用。

“你的精神力……”

玄龙神沉吟了下，道：“精神力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本龙神也说不清你目前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不过本龙神知道的是，如果用身外化身来衡量，你现在大概可以分出一百具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