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染了寒凉的外衣脱下,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前,按捺不住的思念霎时汹涌而来,令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搂入了怀中。
“妙妙……”
他的嗓音似是被砂砾揉过一般,透着涩涩的沙哑。
温妙一听,眼眶就变热了,过了半晌她才轻拍了他一下,语带委屈地说道:
“你怎么才回来……”
她好想跟他说,好想跟他诉,自己有多么担心他,又有多么想念他。
原本她压抑在心中的担忧,在亲眼见到了他之后,便全数化成了委屈,往他的心上狠狠地砸去。
郁陌邱心疼地将她搂紧,连日来奔波的疲惫,在这一刹那全部消失了,满心满眼就只能装得下眼前这个爱哭的小姑娘。
温妙咬着唇,眼睛红红的,被他抱着坐到了沙发上,倚着他的腿,像个小宝宝一样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中。
“……我怕打扰你,都没有问几句,你也不主动联系我……你太不负责了,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此刻仿佛真成了一个告状的小娃娃,抹着眼睛就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委屈哭了出来,还扬言从此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郁陌邱哪里能答应她,捧着她的小脸蛋就将泪珠儿都吻了去,轻啄着她嫩红的小嘴,不停地道着歉,不论对错与否,都是他的不是,都是他的错。
在如此甜腻的安抚之下,温妙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委屈,通红的小鼻子蹭在他的脸侧,哭哑了的小嗓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吗?”
郁陌邱沉默了,大掌将她抚了又抚,似是在迟疑该怎么开口和她说。
温妙吸了吸鼻子,终于抬起眼来看向他,认真地说道:
“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
这段时间她隐隐的不安,都渐渐地成为了现实,她也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就是等着他回来亲自开口了。
“……我妈在挪威公演的时候,在场地排练时出了一些意外,恐怕今年内都必须休息,不能练琴了。”
挪威公演的礼堂有些岁月了,承受不住新引进的照明重量,不慎落了下来后,让演出团的数个人都受了伤,章绮也不幸在其中。
伤势还好不算严重,但也要好一段时间的静养和恢复,至于练琴这样需要手部精细操作的事情,恐怕还要更长的时间。
这对章绮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几十年了,从八岁开始练琴,她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大提琴,少练一天都会手生,更何况是休息上几个月?
如此一来,她的心理防线就溃堤了。
郁博阳赶过去后,更是一心投入到了照顾安抚妻子的任务当中,而那被他丢下来的工作,少不得就让郁陌邱暂且先顶上。
而他这次离开,就是去处理那些紧急的,耽搁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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