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起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谈这件事。

“听我一句劝，这个案子交出去，你不要跟进了。”陆泽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道。

“黄羚怎么会……”

“人都是会变的。”陆泽言看着宁起，他的眼神似乎在对宁起说：“别傻了，我不就是个例子吗？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宁起终于还是叹息了一声：“我听你的，我让邓伦接手这个案子，这样，我得到消息也方便一些。假如能帮她减刑……”

“别想太多！”陆泽言提醒他，“一会儿回去就跟领导请示。”

“嗯。”

宁起转身要走。

这时，陆泽言突然对他道：“宁起，你还爱着她？”

宁起顿足，顿时哭笑不得：“泽言，我们只是搭档，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陆泽言挑眉。

“那是组织上分配的关系，我和她从来都只是生死搭档。”宁起笑道。

“连我你都瞒着……”

后面的话，陆泽言没有说下去。

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他没法再说下去了。

在宁起眼里，陆泽言一直都只是一个嫌疑人，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不知道宁起自己做了多好心理调整。

“都过去了，泽言。”宁起轻松地笑了起来，“假如当时查你案子的人不是我，可能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样。”

至少宋恬不会失意，恐怕也不会嫁给陆泽言。

一切都源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层关系，他注定没法放手追求宋恬。

午后，宋恬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陆泽言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偷偷地起来，绕到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嘻嘻，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宋恬从他身后滑到他的怀里，问道。

“宋宋，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了我从前做过的事情，十分心狠手辣，会怕我吗？”陆泽言依旧望着窗外，问她道。

“你都已经承认了，我还怕什么呢？”宋恬笑道，“不过我更希望，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也不要想起来。”

“怎么？你想起什么了？”陆泽言低头凝着她，认真地问道。

“没有啊！不过我听婧娴说，以前的我，有几个朋友都背叛了我，还有十分要好的朋友，留在我身边的，反而是婧娴和宁起这两个空降兵。我想，我从前做人一定有问题，否则朋友怎么会一个个弃我而去呢？”

宋恬仔细地想着，很认真地回答了陆泽言的问题，不过，她并没有难过，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大概……是有一些问题，不过没有我的严重。”陆泽言苦笑，“我们似乎得的是同一种病。”

“啊？”宋恬忽然笑道，“原来我们是病友啊！”

陆泽言摸了摸她的头，忍不住笑了：“换做从前的你，听到我这么说，一定不会是今天的反应。没错，承认自己有病真的很艰难，如今面对你，我终于肯承认，我确实有病，而且一度变态发狂。我做了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只为了心里那所谓的平衡，可是如今却后悔莫及，不敢回想……”

宋恬心疼的紧紧抱住了陆泽言：“一切都过去了，既然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想了，好吗？”

陆泽言微笑地看着她：“好，听宋宋的。”

宋恬吐了吐舌头，继而主动吻了陆泽言的蠢，笨拙的邀请他。

陆泽言含笑回应，心却砰砰直跳，这个小东西这几次主动吻他，都让他激动不已，却又没法对她下手，这恐怕也是他心悸的原因吧！

吻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梁成的声音：“陆总，大少和大少夫人来了，在会议室等您。”

宋恬眨了眨眼睛：“是你大哥和宋泉对吗？”

陆泽言笑了笑：“是他们，八成是老爷子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是什么意思？”宋恬不解地问道。

“就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