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诺醒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乖乖的,我和一诺陪着你,好么?”陆泽言哄着宋恬道。
“精神科吗?”宋恬哭丧着脸问道。
陆泽言看到她可爱的样子,紧绷着的脸顿时也松弛了下来:“别担心,我们去了再咨询看什么科。”
宋恬无力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陷入了迷迷糊糊地睡梦之中。
陆泽言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渐渐睡沉了,也不敢放手。他似乎觉得,有他握着宋恬的手,她睡得会安稳许多,至少他是这么自恋的认为。
等到一诺醒来,陆泽言给一诺穿戴整齐,又为宋恬找了比较厚实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陆泽言和一诺等在门口,宋恬一个人走进了精神科的诊室大门,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医生给她的诊断书,她果然是唤了焦虑症,不过很轻微,吃点儿药就好了。
“我真的得精神病了!”宋恬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没事儿,轻微的话,不需要物理治疗,只要乖乖地按时吃药就好了。”陆泽言对于精神心理疾病略知一二,毕竟他曾经也是个精神病患者,症状比宋恬可重多了。
“可我为什么会得这种奇怪的病,我不服!”宋恬不悦地道。
陆泽言腾出一条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宋恬的肩膀:“对不起,宋恬,让你焦虑,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尽到一个男人应尽的义务,让你为我担惊受怕,饱受精神折磨。”
本来宋连城的骤然离世,对宋恬的冲击就已经很大了,陆泽言又是一副死狗扶不上墙的德性,他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不管怎样,你生病,我负直接的责任,最近你的一切我都包了,一会儿我就安排公司那边的事情,陪你去国外疗养一段时间。”陆泽言自作主张地道。
“国外?不要了吧!太折腾一诺了。”宋恬想到长时间的飞行就头疼,那对小孩子绝对是一种考验。
“要么我们去海城,那里心旷神怡,是你最喜欢的城市。”陆泽言认真提议道。
宋恬在思考。
“上次,一诺在那里也过得很开心,能坐在沙滩上玩耍,现在他会走路了,可以下海玩水了。”陆泽言依旧在努力说服。
宋恬认真地思考着,继而道:“回去再说。”
晚上,宋恬喝了药早早地就睡下了,并没有给陆泽言答复,但他已经趁着一诺睡着的时候,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随时恭候宋恬的决定。
就算她不想离开海城,至少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陪着她,照顾她和一诺,不用整天接电话处理公司的事情。
如今,宋恬是第一位,一诺是第二位,公司的工作,顶多能排在第三。
况且,工作和生意是做不完的,但陪伴宋恬和一诺的时间,过时不候,他必须抓紧。
第二天一早,宋恬就起来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昨晚没有做梦,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精神好多了,这医生给开的药很管用,我想我也不需要出去疗养了,就先留在宋城吧!爸爸的尾七还没有过,等把这边的事情了一了再去海城也不迟。”这是宋恬的决定。
陆泽言赞同,果然宋恬有她的考虑,而且很周全。
三个人在一起的生活短暂又难得,很快的,宋连城的尾七就到了。
那天,宋恬准备了很多冥币值钱,为他送行。
人们常说尾七结束,这个人也便永远离开了,宋恬无声地流泪,送宋连城离去……
因为一诺还小,所以没有带他一起出来,许婧娴和容棋帮忙带着,陆泽言陪着宋恬在宋连城的墓碑前待了几个小时,听着她一边陪宋连城喝酒,一边讲述着曾经的一点一滴,心里难免动容。
最后,宋恬把酒瓶中所剩无几的白酒倒了出去,最后敬了宋连城。
一切都结束了,她感谢宋连城的养育之恩,哪怕曾经的那些年,他对宋恬很一般,但那无疑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那是一个养父的心,藏得很深。
从墓园出来,才感觉到阴森森的,于是两个人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宋恬跟陆泽言一起坐在车里,系上安全带,整个人都很疲惫,头晕晕的,好像有点儿喝多了。
陆泽言担忧地看着宋恬,问道:“回去我给你煮一点醒酒汤吧,我看你刚刚喝得有点儿猛,虽然你酒量不错,但伤心的时候,喝酒最不舒服了,其实我想提醒你的,但是看你……”
不等陆泽言说完,宋恬已经转过脸来,没好气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碎碎念真的很烦?”
陆泽言一愣,好像刚刚他的话是有点儿多,他很紧张,担心宋恬会想起从前的事情而讨厌他不想理睬他,一紧张就话多了点儿。
“我……”
“啰嗦!”不等陆泽言再开口说什么,宋恬已经勾过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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