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诀当即将她抱起准备放到软塌上,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夏娆进来时,刚好瞧见燕诀打横抱起凌南烟。
夏娆赶忙道:“方才有人说爷着急要见我,所以我才……”
“世子。”凌南烟嘤咛一声,紧紧抱住了燕诀的脖子。
“那妾身不打搅世子爷了。”夏娆略一屈膝,人便赶忙出来了,丝毫没看到燕诀望向她时的紧紧拧起的眉头。
廊下,阿蛮看着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往这儿走的夏娆,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没事,药煎好了吗?”夏娆敛起眼眸里的情绪,抬头问她。
“药铺的大夫说,这药是避子汤。”阿蛮将药给她之前,特意道。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夏娆淡淡勾着唇角,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将药全部喝下去了,并用剩下的药做了个避子的香囊随身带着了。
第二天一清早,燕诀就出门去参加今年的行宫春宴了,燕珺儿和燕朗也要随行。
早起用过早膳,夏娆琢磨着该去见见张妈妈安排下元宝药铺的事儿,就见外头来了消息,说镇北侯夫人要请她过府一趟。
这正合夏娆心意,她要让侯夫人尽快兑现她的承诺!
侯夫人娘家姓金,曾经也是京城一等的勋贵,只是后来爵位传了三代撤掉了,却也没影响金家在京城的地位,毕竟当初镇北侯那妹妹能入宫做皇妃,也全仰仗着金家的帮扶。
金家一撒手,莫说镇北侯,就连那位皇妃,也一并失了恩宠。
夏娆是由人一顶小轿子从角门抬入金府的,入府后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处房间。
“夫人吩咐,您且在这儿坐着,期间不论听到什么,都不必出声,等时候到了,夫人自会请您出来。”接她进来的婆子规矩的道。
“我明白了。”夏娆瞧了瞧这房间,窗明几净,虽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但夏娆知道侯夫人要体面,讲规矩,势必不会做出那等下三滥的事来。
不多会儿,外间便传出了声响。
夏娆隔着前头黄花梨的绢纱屏风一看,那穿红戴绿高高昂着头的妇人,不正是她的继母刘氏吗?
刘氏还不知道夏娆居然也在,只笑着跟坐在上首的侯夫人道:“不瞒夫人您说,宁宁这孩子,自小就命不好。他出生的那两年,外公外婆就都发病死了,没几年,他娘亲也被他克死了。民妇还特意请大师算过,大师都说他命硬,刑克亲人。后来若不是民妇的女儿命好,能降得住他,只怕我夏家早散了。”
侯夫人让她坐下,才垂着眼眸拨弄着茶盏,笑:“如此说来,倒是夏府的二小姐命好些。”
“也不是民妇自夸,但事实就是如此。”刘氏眼珠子转着,精光根本遮掩不住:“民妇听闻您打算给宁宁认一个养母时,就担心您介绍的这位夫人,万一知道宁宁命硬刑克亲人,她势必就要误会了您是要害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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