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去捏她下巴,落手便觉似是碰到了暖玉,滑腻惹人。他暗了眸子,只道:“初九,你天天这般闹腾,也不怕本王罚你?”
只见那双雾气朦胧的大眼睛扑闪了几下,她眉眼一弯,倒是甜甜笑开了,他见此一怔,一时竟是心鼓难收。
她见他走神,遂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贴身过去,撅嘴道:“都是爷宠的,奴家这叫恃宠生骄。”
燕行知闻言低笑,却不想她身上只堪堪着了一件兜衣,这般一起身,大好风光自是让人一览无余。他的气息一滞,被她贴着的胳膊一僵,暗自隐忍起来,乱了思绪。
久久不见他说话,苏小淮挑眉,暗道莫不是这猛药下得不够?
她遂又变本加厉地蹭他,眨眼作疑惑状道:“爷?”
燕行知眯眼,扶上她的袒露的双肩,将她压回到床上,被子一盖,与她道:“好好休息,莫要再着凉了。”说着似是要走。
她心里一急,眼泪又掉了下来,啜泣道:“爷……”
燕行知看着她,僵持片刻,却到底是心软了。他伸手隔着被子按到她腹上轻揉,挑眉道:“这下能安分了?”
“爷真好。”她转瞬笑开,又趁他不防,将他的手塞到了被子里去,道,“那样不行,要这样才好呀。”
大掌一僵,他心知闹不过她,摇头只笑。他定了定心神,运气为她揉了起来,只觉掌下温润柔腻,不经意便会触及那细软的绒毛,实是教人抑制不住胡乱的心思。
被他这般一熨,疼痛便去了大半,只觉舒坦。苏小淮落了水,又逢月事,自然是疲惫不堪,不多时便睡了过去,把什么撩人的心思全抛到脑后去了。
燕行知见她入睡,便想着停手,却又莫名心生不舍,兀自流连。
他望着她的睡颜,蓦地意识到,他掌下之人是一个芳华正好的女子,他触及之处来日许是要孕育谁人的血脉。不知为何,他倏然想起了他已故的父皇与母后的伉俪情深,想起了他年幼之时的承欢膝下……
他抬手,抚上了她的脸。
不想,一晃数年。
这世上,竟还会有一人,让满心皆是国仇家恨、习惯了孑然一身的他,渴慕起有人相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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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宴归来,念及苏小淮与阿柳天癸皆至,可准备着登台之事,鸨母遂给她二人取了花名,一个作初久久,一个作柳迢迢。更渐渐安排着她们在花入楼的大宴中露脸,或抚琴唱曲儿,或揽袖起舞,缠头红绡数不胜数。
自始,世人便知,花入楼新来了两位生得国色天香的姑娘,京中权贵无不散尽千金而待之,只为争入她二人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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