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这些日子来一直守着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她愣了一下。心口蓦地有些发暖,却又觉有些别扭。
她指尖一移,戳去了他的脸颊,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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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裴景诚还没有醒来的功夫,她唤人把他给抬回了他自己的屋子。他醒得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又出现在了她的屋外,气喘吁吁,直到看到她安好地坐在桌前的时候,才缓出了一口气。
那时苏小淮正在用饭,因着“大病初愈”的缘故,她捧着一碗白粥愁眉苦脸地喝着。见裴景诚来了,她抬眸看他,只见他睡了一觉之后,似是清醒了不少。
简单的问安罢,他遂犹有几分困顿,然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情绪不再外露,仿佛她昏迷的这几天里,他从未关心过她一般。
只是她却知道,他再上心不过了。
灵体脱身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小插曲,她与裴景诚二人复又各自相安无事起来,每日一起用晚膳,夜里看看书,裴景诚似乎忙了不少,但陪她的时间却一直不会缺席。
许是她知道了他心思的缘故,只觉他对她的情绪与照顾在她眼里渐渐得变得明显了起来,让人很是受用。她有时亦会克制不住地回应他些许,换来的大多是他的错愕与几不可辨的赧然。
除了夜里没有同睡一屋之外,他二人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起来。
既是知道了他的心意,苏小淮虽然仍想着助他入朝为官的事情,但却没有再大咧咧地同他提和离的事,只一边等着司命,一边盘算着其他的方法。
病后,嬷嬷再请大夫来看,大夫只道奇怪,说长公主殿下的身体再平常不过,除了天生体弱之外,倒没了什么大的毛病。如此过了一些日子,府中众人也就各自安下心来,不再多提。
而提得最多的,却是一直伺候着苏小淮的嬷嬷。那嬷嬷将她在病中的一二日里,裴驸马如何如何焦急,如何如何照顾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好几遍,一个劲儿地劝苏小淮要与驸马好好过日子。
起初听的时候,苏小淮倒是听得心中发暖。可抵不住听上个十来二十遍的,别说她内心毫无波动了,就是连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耐不住嬷嬷的絮絮叨叨,苏小淮便想着用法术让嬷嬷镇静镇静,却不想自己竟是同在五年前一般,灵体的修为虽是不减,但法术却不怎得能用出体外来了。她细细思忖的一番,只道是灵体脱身,而自己归来得又太过仓促,司命还来不及调整,灵体与原主身体的融合度降低了所致。
看来她想要用法术控制皇帝帮裴景诚渡劫的方法,想来是行不通了的。
苏小淮思考了一些时候,蓦地想起贵太妃去世前的叮嘱,只道那枚白玉是打开什么秘宝机关的钥匙。她旋即打探了一番,突地惊觉朝中局势大变,皇帝隐隐有坐不住那皇位的征兆,而欲要取而代之的,正是当年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得先帝封王之荣宠的异姓王裕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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