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加上五百两银子,便也差不太多了。
夏日的胸衣讲究轻薄、吸汗,形成罩杯的布料层数少,且每两层之间絮的是蚕丝。
其上的装饰多以绣花为主,避免珍珠等颗粒状饰品凸出于外衫,平添尴尬。
而冬日的胸衣讲究保暖,除了罩杯要厚一些,下围也比夏日胸衣要长一些,以遮挡住脾胃为佳。
其上可以点缀细小的珍珠、碎玉,算的上低调的奢华。
董盼儿深知这些讲究,早早便使人带过来些昔日积攒的珍珠碎玉。
所幸这其中最耗费时间的绣品早有预备,芸娘便守着帮工,在最后一个环节时,根据罩杯最外层的绣纹,将这些饰物一一搭配好缝到冬日的胸衣上去。
这一忙便足足忙了五日。
到了商议好送货的那日,她早早便将胸衣送去翠香楼。
这一日有些细雨滴答,她唯恐雨水将她换银两的宝贝打湿,便出门雇了一辆骡车。
从新宅子到翠香楼约莫有两刻钟的脚程,坐骡车却快的多。
因着到的早,翠香楼角门前收夜香的车子还未走,此时还可见堵着鼻孔提倒粪水的伙计走进走出。
芸娘嫌龌龊,便向车夫多付了五个铜钱,让骡车停在翠香楼正门前,略略停一片刻。待那夜香车子开走,她再进翠香楼。
江南府城的夏日,虽也下着雨,可若是无风,坐在车厢里也觉着气闷。
她掀了帘子往外瞧,便遥遥看到翠香楼上朝着正街方向的栏杆处,有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丫头正蹲在那处。
从她这处是看不到那小丫头的脸庞,只看那丫头将头脸埋进手臂,身子一颤一颤。
这姿势,不是在窃笑不止,便是在偷偷哭泣了。
她盯着那处瞧了会,便听到楼上传来极轻的呼唤声。
小丫头扭头往声音来处看了一眼,便用两只袖子来回抹了几把面颊,身子闪进了里间,她便也看不到甚麽了。
未几,对面小巷里的夜香车子缓缓离开。
芸娘又等了片刻,估摸着那气味该散了,便吩咐车夫将车子赶进巷道,从车上蹦下来,秉着呼吸推开虚掩的角门跨了进去。
翠香楼的姑娘们还在睡梦中。
龟公正守在角门处,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
看到芸娘到了,双眼一亮,殷勤的过来打招呼:“小姑奶奶来了啊……”
芸娘还在为上一回被人追着打而怄气,见了这龟公的笑容,心道:怎的我被人追着打时不见你有这般殷勤。
她抬脚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了,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大堂里没人吧?”
龟公连忙摇头:“没人没人,莫说没人,连鬼影都没。”
芸娘瞪了他一眼,又抬头往竹楼上望去。
阴沉雨天里,整座楼没了夜晚的光辉,瞧着有些衰败。那些转角处便昏昏暗暗,让人不大放心。
“那楼上,也没人吗?”芸娘不放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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