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地,他一把便将柳香君的襦裙掀开,柳香君大半个胸脯和膀子露了出来,激的那汉子两眼一眨不眨,喉间重重咽了口唾沫,口中高声道:“哥儿几个,我就不谦让啦!我先来!”
就有汉子催他道:“你快些,我们今日得手这么多,还得扯呼(逃跑)进山(藏起来)!”
芸娘此时已急了一身汗,趁着那几人一来一往的说着话,低声催着柳香君:“快想想,怎么伪装个花柳啊!”
那色胚扭转头来又要伸手,芸娘着急,忙忙上去拉下他手,指着柳香君的胸脯道:“瞧瞧,她的花柳已经扩散到胸前了,以前白生生,现在已经泛黄了!”
那色胚一抽手:“我觉着挺白的啊……”他将黝黑的大手覆了上去:“和我一比,特别白……”
柳香君立时打了个冷战,一瞬间福至心灵,一脚蹬脱鞋子:“花柳,花柳,闻,花柳……”
空气中迅速的充斥着什么味道,有些呛人。
芸娘顺着气味向柳香君绣鞋和脚掌瞧去。
那绣鞋倒是乖乖巧巧躺在一边,没什么蹊跷。
只柳香君的脚掌上,在罗袜外层先包了一层防水油纸……这是何意?
柳香君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迅速将罗袜外的油纸除去……
只一瞬间,在场众人仿佛遭遇了一位千年臭豆腐精,又臭又腥的气味铺天盖地压下来,几欲令人窒息。
柳香君还欲继续脱了罗袜,那色胚已经几步逃窜到马背后,以衣袖捂鼻,大喝一声:“什么东西?”
芸娘趁着灵台还略有些清明,忙忙道:
“大爷不闻雄阳雌阴、上阳下阴吗?妇人家得了恶疾,尤其是这花柳,其浊气便要下沉,待下沉到了这脚上,其小命则要呜呼哀哉!
而恰恰此时这花柳的致病性最强,大爷回家一定要去郎中处抓几服药防患于未然……切记切记!”
几个汉子似有不信,捂着口鼻站在远处。
柳香君一咬牙,又往几人处挪动了几丈,作势要继续除去罗袜。
早先那位肃脸汉子便皱着眉道:“不管是真是假,我要先行一步。你等慢慢闻罢!”一拉缰绳便夹着马腹跑远了。
其余几个汉子一瞧,也纷纷跟着那大汉驾马而去。
顷刻间几名劫匪跑的干净,只留下柳香君与芸娘呆立当场,心内暗自侥幸。
骡车在回城的道路上跑动。
车厢里很寂静,令人尴尬的寂静。
芸娘偷偷从眼角瞟了眼靠在车厢另一面的柳香君,目光从她面上滑到她已经穿好的绣鞋上。
绣鞋里微微露出油纸的边角。
油纸隔水她知道。
油纸隔臭这个作用,芸娘倒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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