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卢方义?”
丫头与有荣焉:“自然是他,旁人我们可不稀罕。”
她竖着四根手指:“殿试第四,李东家知道这是什么叫法不?叫‘传胪!”
芸娘被她得意之态逗的忍俊不禁。待笑过,方问道:“你家姐儿呢?”
丫头道:“在房里喜极而泣呢!”见芸娘等在一边准备同她一起进屋,便道:“李小姐先去,奴婢发完这一叠封赏才回房去。”
芸娘点头,又上了一层,往赵蕊儿房中去。
她心里忖着,卢方义殿试高中,以方才丫头的高兴劲,赵蕊儿等不了多久便要赎身了。
等赎了身,她当了官员内眷,自然不能再当代言人。
短短几年,芸娘眼睁睁要送走两位代言人,也不知是她眼光好,还是运气差。
赵蕊儿房门微掩,芸娘进去时,果然听见有低泣之声。
窗纱抖动,按照那丫头的说法,赵蕊儿这是高兴的狠了。
芸娘坐在进门的椅上,叹了口气,絮絮叨叨着她这些年棒打鸳鸯的原因。
她原本以为赵蕊儿会被卢方义骗财骗色,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卢方义竟真的是位君子。等卢方义赎了赵蕊儿,以后就是芸娘高攀不起了……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大篇,原本想等赵蕊儿喜完她好做道别。然而赵蕊儿这一喜,便喜极而泣的有些过,竟是从小泣转成了大泣,嚎啕不可收拾。
芸娘唬的一跳,反复回想方才自己的那一堆话中有何扎心之处,然而想来想去自己都很无辜。
此时外间依然传来赵蕊儿丫头的欢欣之声,却迟迟不见进来。芸娘只得磨蹭着挪过去,试图劝慰劝慰。
赵蕊儿毫不客气的扑进她厚实的怀里,嚎啕中咕囔不停歇的说着什么。芸娘听过半晌方分辨出,赵蕊儿约莫说的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一类之言。
而在这些需要耳力极好才能辨认出的话之外,赵蕊儿倒是极为清晰的再加了一句话:“长宁公主和离了――”
公主和离?
芸娘倒是不知这事。
可公主和离同赵蕊儿有何关系?难得她在痛哭之下还能顾得上说起街市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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