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左莹处赖了半日,一直到用过晌午饭才回上房。
到了晚间,便见左屹的长随青瓷前来向左老太太禀报,宫里突然有事,左屹不回府。
此事常有发生,左府众人也并不吃惊,只如常将各处院门锁紧,安稳过夜。
到了第二日,韭菜前去伙房取早饭时,却带来了一剂佐餐八卦。
说的是,伙房的厨娘一大早发现,外面送进来的某个食材竟掺了假,半分用不得,只得急急外出采买。
八卦便是由这位厨娘在外瞧见,带回了伙房,偷偷说给众人听时,被韭菜听到了那么一耳朵。
仿似是说街上捉匪徒,原本捉了几十人,不知怎地却被逃了几人。
那几人正巧逃进了菜市,官兵进来捉人时,还将菜市封锁了一炷香的时辰。
芸娘听过,只蹙着眉道:“原本以为京城里无上繁华,如今瞧着却比江宁动乱的多。我来京城七八个月,已听过好几回捉匪了。”
她忖着此前殷人离提醒她莫出门,说的便是这捉匪之事。
那如今匪徒老巢已被平,危险解除,她自然便要麻溜的出一趟门。
好不容易忍到第二日,一大早便出了门。
先是去戴府瞧过戴冰卿,见她精神尚可,身上疼痛已减少了很多,便也放下心来。
再去收了回债,从方、吴、司马家几位闺秀手上收回来三百来两。
等她要回“好春光”时,那相近的街上仿似有何喜事,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围观路人将街巷堵得水泄不通,莫说是马车,便是一匹马都跑不开腿。
芸娘打发了李车夫先回府。她自行从支路绕去铺子时,便见铺门大开,所有人都不见了身影,只有戏班子的小杂役永常站在门边,手里捏了一粒碎银给芸娘看:“是青竹阿姐赏给我,让我帮着守铺子。”
发生了何事,连青竹都不在铺子里?
她干脆闭了门,牵着永常在路口瞧热闹。
此时那热闹还未到忠良街,只能远远听到锣鼓声。
芸娘蹲在树根处歇腿纳凉,同永常道:“她们是喜滋滋的窜出去的,还是张皇失措的逃开的?总不该没个说法,就抛开铺子而去吧?”
永常想了想,吸了吸清鼻涕,道:“笑着的,又哭着的。柳阿婶是哭着的,旁的人笑着的。”
芸娘心道:难不成是柳香君的孩儿寻来了?
过了半晌,那热闹声渐近。
芸娘同永常爬上了树梢,往额上搭了个凉棚。
但见街巷那头,锣鼓队伍的正中间正行着一匹马。马上有个风流妇人,虽腿软的抱着马头,一张脸却险些笑烂,正艰难的抡着双臂,不停歇的向道路两旁之人打招呼。
芸娘揉一揉眼睛,同永常道:“你帮阿姐瞧一瞧,那马上的妇人,像不像柳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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