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遗憾的摇摇头,再不发一言。
乌玛等了半晌,见她刻意卖关子,本想着不理会,心中却有所躁动,不由追问道:“然而什么的?你们中原人狡猾的。”
芸娘从树上爬下,对着乌玛一笑:“然而我不想说。本姑娘不想做的事,阎王爷来寻也不行。”大摇大摆回了屋子。
过了不多时,奶娘洗完衣裳回了房里,见灯烛飘摇下,芸娘面色不虞,本想出声相问。
然她转而一想,眼前这位姑奶奶出来一路,既未想着寻虎符,也未想着翻找书信寻细作,折腾的其他事都没任何意义。
她只低声催促了芸娘一番,见芸娘也不给个反应,便吹熄了灯,独自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芸娘翻了个身,悄声问道:“晌午饭,你吃的什么?在何处用的?”
奶娘睁了眼,四处探听一番,方低声道:“去厨下,和侍卫们一同用的。”
芸娘听闻,只喃喃道:“我的饭,是克里瓦亲自送来,说是上回在码头上买的米。”
奶娘一惊,身子立时晃了几晃。
黑夜中,奶娘摸索着开了门,在院外毫不掩饰的踢翻了木桶,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口中鼓鼓囊囊说着什么,往茅房方向而去。
片刻后,院中传出一串鸟鸣,听在旁人耳中并无离奇之处,只有极远处不知哪里传来一串鸟鸣做附和。
等奶娘回了屋里,再静躺半刻,听见那原本守在门外的呼吸声消失,这才压低声音同芸娘道:
“消息我已经传了出去,小姐莫怕。小姐身子既然此时还无异常,说明不是烈性毒药。慢性毒药发作晚,不会影响任务进度。”
芸娘嘭的拍了一把床榻,拉着哭腔道:“你们都是吃人肉的。”
她这一番动静下,院里已有了声音。
她只得下床趿着绣鞋,披着衣裳,提着板凳出去,坐在院里半晌,方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旁的屋里很快点燃了灯烛。
克里瓦只身着中衣,急切的窜了过来。
他从侍卫手中接过火把凑近芸娘,紧紧盯着她的面色,问道:“哭什么的?肚子疼的?七窍流血的?”
芸娘“呸”的一口啐了他一脸,哽咽道:“我……我想我阿娘……”
嚎啕声响彻方圆二里。
第二日,众人都起的有些晚,又兼克里瓦还有些余事,行程便又往后延续了一日。
克里瓦虽然很忙,然而却依然将一日三餐按时给芸娘送了过来。
吃了第一回后,芸娘便对克里瓦送来的白饭没有多大的心里负担。
只当是人生倒计时,用一回少一回吧。
想通了这一道理,她倒觉着,此行于她来说,并不那么艰难。
天不热不冷,日头若有若无,芸娘坐在树丫上,向奶娘抛去了一颗碎银,吩咐道:“五香瓜子半斤,仔细挑,要皮薄子大的,千万莫让人哄了。”
主动吩咐:“带两个侍卫去,免得被人骗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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