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瓦变的异常忙碌,不是外出和别人见面,便是在房里同侍卫们商议政事,要么便是趴在案几上奋笔疾书。
因此,芸娘反而被看守的极松。偶尔有个侍卫在门口站一站,不久便又离去了。
芸娘对奶娘的不信依然如故。
主要体现在,奶娘端来的饭菜她不吃,奶娘端来的水粥她不饮,奶娘同她说任何话她不听,奶娘白日若洗完衣裳,进了房里,芸娘便慢慢移着去寻克里瓦。
伪君子和真小人,她觉着真小人要令她放心一些。
克里瓦伏案写信时,并不背过芸娘。
因为芸娘确然不识字,不识那些拐来拐去的番邦字。
有时克里瓦在那里写信,她坐在边上看了半晌,探手指着一个字,细声细气问他:“这是不是母大虫的‘虎’字?”
克里瓦抬眉。
芸娘便解释道:“你看这两点,多像女人的胸脯。”
话毕,自己先喘着笑了一场。
克里瓦十分捧场的干笑两声,揣了信步了出去。
芸娘独自坐在克里瓦的房里,自然而然想起殷人离告诉她的任务。
寻虎符,以及从往来书信中寻找朝中细作。
芸娘觉着,这些都离她极遥远。
跟着走一回草原,于她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得那大汗就十分有英雄气概。
世间男子中,如苏陌白这般知根知底的,为了前途,也会拿亲事做交换;如殷人离这般英俊潇洒的,又是个喜欢男色的。
如此看来,她若要用前世的标准去要求世间男子,那反而是她幼稚了。
等她当了那大汗的妻妾,说不定,整个草原上女人的胸脯都归她所有,通通穿上了她卖的胸衣。
她当一回皇商,想一想也是不亏的。
她心里明白,商场上得意,情场上自然要打个折扣。
她就把大汗当她的面首,用得着的时候用一用,用不着的时候,让他去侍候旁的女眷,也显得她乐善好施。
克里瓦的房里十分简陋。
一个桌案,桌案上只有笔墨砚台。
一个土炕,炕上是一床被褥,两个枕头。
芸娘一笑。
这炕上倒是随时做好了鸳鸯缠绵的准备,可惜她是个被“大汗”预定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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