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新宅子里逍遥了好几日,竟然都不知,旁边那一处宅子,竟然是殷人离的住处。
还是今早她唤了晚霞去向殷人离报信,言,她要招待此前一同出生入死的暗卫们吃席。是晚霞一去便回,她才得知,同她当邻人的竟然是,她心心念着要报复的人。
她那时简直要立时搬离。
等冷静下来时,她方忖着,凭什么是她搬?她为何要搬?要搬也是他搬!
此时他见她不接话,便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颈子。
她面红耳赤从他身上逃离开,咬着唇看他。他却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到了怀里,手掌捧了她脸,粗粝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哑声道:“莫咬唇。我心疼……”
她心里却冷哼一声,低叱道:“衣冠禽兽!”
这声儿却将她唬的一跳。
这已说出来的声音里,含着满满的春情是怎么回事?
这似嗔似怒的撒娇劲儿,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软苏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有些恍惚,她此行到底是来报仇,还是来偷情?
她的一声“衣冠禽兽”提醒了他。
下一刻,他的手便不老实的钻进了她的衣襟,动情的在她耳畔道:“明日定亲,后日成亲,可好?我日日忍着相思,怎能捱下去……”
她再次面红耳赤从他怀中逃离开,站的远远,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方咬着唇道:“你的伤,你的病情可还好些?”
她心里最后一次想着,如若你招认,你不再戏耍我,我便原谅你,不同你计较过去事……
她满怀希翼的望着他,只希望他说一句真话。
然而她提到了他的“病情”,立时让他想到了船上的日子,她同他不分彼此、不分日夜的那些日子……
哪怕后来,他心里清楚知道,是他的病情推动她做了同他做夫妻的决定,他却也贪恋着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他坚定的摇摇头,道:“病情反复,等闲了我便寻一寻当初替你解毒的神医,如若能救我一命,让我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他后面的话芸娘再也未听进去,心中的希翼再次被愤怒取代。
这股愤怒她一直压在心间,此前虽还保留着火种,却隐忍着不发。到了今日,却半分都忍不下去,随时要将过去和眼前的一切焚烧的一干二净。
她眼中的星光消散,面上虽还有笑意,声音却已冷然。她道:“等酒足饭饱,我送你一份大礼。”
让你刻骨铭心的大礼。
未几,殷人离的属下已到齐,坐了满满一桌。
青竹还隐在外间,继续准备着“大礼”。
芸娘作为主儿家,当先端了茶杯,同眼前几人道:“此前出去,我在明,诸位在暗。我虽危险,诸位却比我更危险。我受伤,赖各位拼死相互……”
一桌侍卫便谦虚道:“姑娘一路上都是我们大人在拼死相护,这功劳我等却不敢冒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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