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前的状态,他每回瞧见她,是像今日这般客气而疏离吗?
她心里纠结了一路,等到了幼童园,方将这一颗无知相思心放在一旁,转去关心新厨娘等人的录用问题。
而只操心厨娘、护工的操守还不够。
此事,不管娃儿们的父母是否知晓,芸娘都要给旁人一个说法。
她近来有些在乎脸面,在去负荆请罪的事情上,便如她历来的做法,走了迂回的路子。
她去水安堂,请了安济宝。
请个郎中陪她去见娃儿们的家人,希望他们看在她给娃儿请了长期的郎中的面上,能饶她一马,少往她脸上啐两口口水。
然而请安郎中的路子极其艰难。
她自己前后两回吐血昏迷,家中丫头将安济宝折腾的不是一星半点。
芸娘一露面,他便顺着水安堂的墙头遁去,爬墙头的技能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好在芸娘也是位爬墙头的高手,足足守了两日,与彩霞两个终于将安济宝堵在水安堂墙头上,将他绑成一只螃蟹,提进了骡车。
安济宝到底是刑部尚书家的子嗣,芸娘给他留着体面,且又有求与他,便未用臭袜子将他的碎嘴塞住。
于是,整个途中,芸娘被他的碎嘴逼得心里起了三回杀心。
此时路段离六部衙门渐近,安济宝哭的像个二十来岁的娃儿:“左二,我是个男人……你怎能如此折辱我……将我提腿掳了来……我爹可是刑部尚书……”
芸娘扶额闭目,一只手在髻上玉簪抚了半晌,放下了要拔下的心,叹气道:“我只是绑了你,又没揍你,你哭什么?”
安济宝闻言,不敢相信道:“什么?你还想揍我?我是个男人,我爹是刑部尚书,你还想揍我?”
此时骡车已经过了户部衙门,芸娘的便宜阿爹左屹便在此坐堂。
再往前行上几息,便是刑部。
安济宝那刑部尚书的阿爹,便在那处坐堂。
安济宝抓紧机会哭爹喊娘,指望有人能将他救上一救。
上苍果然垂怜他。
他的呼救引了人来。
一身玄衣青年骑在马上,并行在骡车旁,透过车窗瞧向车厢里,蹙着眉道:“安公子,你是个男人,还是刑部尚书之子,怎能哭成这副模样?”
安济宝如见救星,立刻求助道:“快,殷老哥,拔出你的宝剑,将我身上绳子挑断,我立刻带你去向我那妻妹下定!”
芸娘眉头一蹙。说什么?什么妻妹?
殷人离眉头一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向我求助?我如今不是官身,你爹就在马路对面的刑部衙门,你怎的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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