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迟来的聪明避免了他被打成一个猪头。
酒楼里,一场为了封口而举办的宴席冷清的开展。
参加宴席的只有两人。
被封口的那人,罗大郎。
掏钱办宴席的那人,李芸娘。
为了以防消息外传,她连青竹都未带在身边。
在千恩万谢罗大郎当初的收留和救命大恩后,芸娘直截了当道:“当时是非常之时,我同殷大人只能行非常之事。然我与他,其实是极清白的……”
显然罗大郎这位古人对“清白”二字的理解是拘泥于时代的。
他虽未再说话,然瞪圆了的双眼却反映了他的内心:他都给你擦身换衣了,还清白?
她便唉声叹气道:“他已同旁人定了亲,我也是云英未嫁、正在寻人家,你若将事情传出去,可不就毁了四家姻缘?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啊!”
罗大郎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李东家照顾着贱内和我娘,你放心,我不说,我谁也不说。”
芸娘便放了心。
她觉着既然他理解她的心酸处,她也该对他尽一份心,她主动带他去了兵部衙门。
兵部衙门地位特殊,等闲之人不能随意进出,芸娘和罗大郎掏不出腰牌,又拿不出她们认识殷大人的证据,便被阻在了兵部门外。
彼时殷人离正抽空送了请帖回来。
因着有几位官员未在官位上,喜帖未完送出去,他回到兵部衙门门口时,手中还捏着一叠红艳艳的请帖。
他捏着赤红的请帖回来时,芸娘同罗大郎已在寒风瑟瑟中冻了一炷香的时间。
因着这寒冷,她原本已淡去不少的青眼窝,便又青紫了不老少。
连带着鼻头和脸颊也泛了青。
殷人离将将看见两人,便大步到了近前。
他虽已认出来当日的救命恩人,然他十分理智的将目光聚集到他的心上人的面上。
他立时将一叠请帖塞进衣襟里,腾出来两只手,便包住了芸娘的一双冷冰冰的手。
罗大郎立刻瞪圆了眼睛。
不是说是清白的吗?不是说一个已经同人定亲,另一个正等着许人家?
你们京城人太会玩。
殷人离一边握着芸娘的手,一边担忧的看着芸娘的眼窝,轻声道:“寻我,唤个下人来便可,哪里需要你在这处等?”
芸娘被他手上方才的喜帖刺痛了眼,又被他的举动气昏了头。
她一把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气道:“谁寻你?!”转身便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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