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欠了多少银两?我来替妹妹会银。”在方姑娘还要将那不值钱的粗瓷茶杯摔下几个时,芸娘适时插了话。
小二将每日要被掌柜唠叨三遍的报了出来,点头哈腰道:“虽则只有四百三十两,然小的只是替人打工,讨不回银子,便要失了这活计……”
芸娘一笑,摸出几张银票,将将要递过去,身后已有人阻拦道:“侯府之事岂容你插手?你莫打错了主意。”
小二接银票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侯府小姐纵是欠了银两也是大爷啊,他万万不敢逆了她的意啊!
芸娘转过头去,看着她可亲一笑:“都是一家人,妹妹千万莫生份。”
便是顺着她的话音,青竹已经捏在手里的画轴打开。
那画卷只将将显露出方姑娘几年前的面容,还有颈子以下赤身**未显露,方姑娘已面色一变,上前便要夺了那画。
青竹身子灵活一闪,便将那画轴重新卷了起来,拿出公主的款,笑吟吟道:“方姑娘莫急,这画本来便是本公主送你的。”
方姑娘一滞,芸娘已手快的将银票塞给小二,吩咐道:“开个雅间,将方姑娘喜欢的菜色通通送进来。”
雅间里,一桌的酒菜还冒着热气,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青竹抱在怀中的旧日的春宫上。
方姑娘咬牙切齿道:“你们……究竟要怎样?还想拿几年前的法子来欺负我?”
芸娘忙忙从青竹手中接过画卷,亲自送到方姑娘面前,柔和道:“阿嫂几年前不懂事,引得妹妹伤心。今日便是来向妹妹赔罪。”
方姑娘立刻将那几年前曾威胁过她的春宫夺过来,几把便撕了个稀巴烂。
她将将松了口气,芸娘已适时送上另一样物件:“这借据也是阿嫂当年不懂事。原本三千两,妹妹这几年共还了八百两。我将借据还你,再为妹妹凑个整,共归还一千两,可成?”
方姑娘拿到借据便已上手撕烂,等见芸娘果然将一叠银票递在她眼前时,她却有些踟蹰。
她自然不是那般的无脑。
且眼前女子的夫君,前几日还持剑闯进侯府,直指着她母亲,将她母亲惊了好大一跳,在床榻上足足睡了两日方才好些。
今日这位理论上的阿嫂上门,还主动示好,这便有些蹊跷了。
芸娘立刻做出懊恼的神色道:
“便是那吴柳如、吴荣华挑的事。她因牵扯进毒花案,入狱后日日喊冤,逢人便说是你兄长陷害于她。
等她父亲的贪墨案事发时,她没了依仗,又改口说是母亲托你私下交代她,让她攀咬殷郎。
殷郎一时受了她的鼓动,冲动闯进了侯府。好在当时母亲贤良,同殷郎好言好语的劝解,他方醍醐灌顶,知道着了那吴柳如的诓骗。”
她叹息道:“便是殷郎心中愧疚,本想去探望父亲同母亲,可又被皇上下旨在家中闭门思过,只得令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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