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修竹觉得还好,毕竟比起酒精淋在伤口上的疼以及白刃入肉的疼要轻多了。
“兄弟,酒精能卖给我些吗?”杜修竹躺在床上问鸿博。
“十两银子一瓶。”鸿博敲起竹杠来挺狠的,烧刀子才三十文一斤。
三斤烧刀子能蒸馏出一斤酒精来。
他装的一瓶酒精就只有半斤。
“给我尝一口。”杜修竹说。
鸿博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死就兑一半的水。”
说完,他就继续埋头帮他拆线。
忙完之后,他果然将自己的酒精瓶子递给杜修竹。
杜修竹没听他的倒出来兑水喝,而是滴了几滴在指尖,然后送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脸就涨红了,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给我一百瓶!”杜修竹说。怪不得江鸿博让他兑水喝呢,感情兑了水就是酒,难怪这东西叫酒精。
“你为什么要在伤口上倒这玩意儿?”他问。
“消毒,杀菌……嗯……也就是说,任何东西上都有很多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这些脏东西是导致伤口发炎化脓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吧,如果一百个人受同样的伤,如果不用酒精就处理伤口,那么可能最后能活二十个人,可是用酒精清理伤口并在清理伤口前给手和各种器具消毒……那么一百个人里,能活下四十多个。
如果处理伤口的医者用我的方法清理缝合伤口,还能再多活十多二十个人。”
鸿博这么说,就很清晰明了了。
就是他这个外行也能听明白。
“兄弟,咱们能合作不,这酒精你长期供应给我。”杜修竹盯着鸿博的眼睛简直热切极了。
“有就卖给你没有我也没招,我一天这么忙,哪儿来的时间给你做酒精。”鸿博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
“那先买一百瓶,就是五十斤。”杜修竹道。
鸿博点头:“成,半个月后你上家里来拉。”这事儿回去还得问问嫂子,要不要继续赚杜修竹的钱让嫂子决定。
“我欠你两千两银子了,明日给你送过来。”拆了线,他就该离开了。
鸿博点头,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杜修竹也走了,不过他走的路线跟鸿博不一样。
“嫂子。”鸿博回家之后先去洗漱换了身衣裳才去林晚秋。
林晚秋笑着让他坐下说话:“帮杜修竹拆完线了?”
鸿博点头:“拆完了。”
“怎么样?他的伤口?”
“挺好的,就是难看,我的针法不好,加上有些皮肉也没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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