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在治疗的医生居然就这样退出治疗,对象还是国内科技巨头周深的妻子,他来之前甚至签了协议。
可是他再继续下去,命说不定就没了。
安德鲁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周深的大腿嚎啕大哭,“我求求您放我走吧!我不要钱了!您就让我活着回去就行!您的妻子太可怕了,再治疗下去我就疯了!……求您行行好!”
周深不为所动。
“我给您跪下!求您发发善心吧,放我走吧!我真的做不下去了!”
只听得一声淡淡的叹气。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安德鲁仿佛没听清楚这好消息一般,不敢置信地问,“您在说一遍?”
“走吧……”
这下听清楚了,安德鲁喜极而泣,“谢谢!谢谢!主与你同在,阿门!”
安德鲁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糊着鼻涕和眼泪,试探地问:“既然我都不要钱了,那来回的机票能给报了不?”
周深摆手,“去找我的私人财务报销。”
安德鲁欢欢喜喜地爬起来跑了
——
阮骄回忆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越想越心凉,简直是毁天灭地级别的崩人设。
但偏偏周深那里又没有动静。
阮骄感觉自己仿佛伸长了脖子趴在命运的断头台上,顶上悬着一个大铡刀,等着周深画判。
审判的时刻到来,咔嚓一声,她就死了。
‘如果我还能活过明天,我一定在屋里养一条狗’,阮骄悲痛欲绝地想,祈祷明天的太阳晚点来。
就在这种忐忑而紧张的心情中,阮骄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阮骄猛地坐起来。
看看四周光洁如新的地板,没有一丝一毫凌乱的迹象。
“难道昨晚是做梦?其实他什么也没发生?”阮骄大喜。
然后阮骄转头,看见了床头柜上变形的台灯。
“啊!这一劫我逃不过去了!”
阮骄磨磨蹭蹭收拾好,下楼。
周深在客厅里坐着,准确地说,他早已等候多时。
阮骄下楼的过程中及仔细观察洲摄的神色,平日的装逼如风之气没了,多了一丝……凄凉。
阮骄昨晚想了无数种周深的暴怒状态,和她无数种下跪姿势,为了这挽救狗命的一跪更加逼真,阮骄甚至在膝盖上套了两层护膝!
可……周深和她想的好像不大一样啊。
“你下来了?”周深淡淡开口。
周深一副不忍蹉跎,生无可恋的样子。
阮骄一愣神,小心地,戒备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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