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建国烧完纸,又把坟上的杂草除掉后,转身见苏好好站在风中缩着脖子不停抖动,以为她是发烧忽冷,忽热才这般。
赶紧抱起她道:“怎么,冷?”
苏好好强作镇定点头,双眼蒙上层雾气,五岁的孩子能复述大人的话,基本上都不能理解。郑建国跟本想不到苏好好会听懂自己的话。他抱起苏好好,怕她冻着,解开自己的扣子,把她包在自已衣服下面,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紧紧地揽住衣服。
一半是因为生病,一半是因为郑建国的话,苏好好才觉冷得像是在冰窖。在郑建国怀里哆哆嗦嗦好一会,才感觉到那么一丝温暖。
颠簸的山路上,郑建国一手抱着苏好好,一手掌着三轮车车把‘突,突,突……’慢慢地往前行。苏好好悄悄伸出头,郑建国的另一只手就按她到衣服里面,“外面风大。”
平和的声音随着风飘散在这山野间,‘呼呼,呼呼……’苏好好耳边只有了风声,她往里面缩,闭上眼靠在郑建国身上,不知不觉得中睡着了。
再次醒来回到了茶山,王旗还没回。郑建国见关江淮和吴卓房子的门锁完好,他也就没进去查看,想到苏好好生病,便让她呆在外面。自己在边上搭着的简易厨房里烧水做饭,怕苏好好吃不好,特意弄了个水蒸蛋。只是水放少,盐放多,苏好好硬着头皮吃下去。吃过饭郑建国细心地喂她药后见时间差不多,王旗随时会回来,如果见苏好好在外面,两人不免争吵,才把她送进里面关人的小黑屋。
进门就看见真江淮假吴卓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真吴卓坐在地上打瞌睡。听到响声他们同时朝门口看来。
坐在地上的吴卓先是一愣,接着‘噗呲’笑出声,郑建国瞪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偷偷地用眼角打量苏好好,格子上衣,喇叭裤,粉色碎花围巾,他家里养的狗就有一身这样的。
坐在凳子上的江淮等郑建国锁上门后,冲苏好好摆手:“过来。”
苏好好走过去,他手附在苏好好额头上,摸着温度降下,抓着她的肩让她转了两圈后道:“把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都一一说来。”
苏好好事无巨细的把自已从出门到回来,发生的事全部说给江淮听,说到坟地上郑建国对着两座坟墓说的话时,她顿了下低声道:“我觉得他们要撕票。”
打瞌睡的吴卓跳起问道:“什么?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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