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记忆，对一个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更何况，姜小月足足失去了二十几年的记忆，就好像，那二十几年的人生，根本不存在一般，又怎能不痛苦？

可是，相比于姜小月来说，凌天却更加的痛苦。

失去记忆的人，只是苦于失去的记忆，可是，没有失去记忆的人，却深陷过往的记忆之中，无可自拔。

有人说，爱情里，无法忘记，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若忘了，也就罢了，不心痛，不惆怅。

可是，若无法忘记的话，记忆，就会如梦魇一般，让人痛苦万分。

现如今，对于凌天与姜小月来说，就是如此，姜小月的痛苦，来自于不急的一切，可是，凌天的痛苦，却与之相反，是因为他记得一切。

如果，没有冰川山脉的事情，这一刻，凌天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姜小月搂入怀中。

可是，现在却不行，相反，看着姜小月那熟悉的脸庞，陌生的目光，凌天心中痛不欲生。

看着痛苦不已的凌天，姜小月的心中，也莫名的涌出一丝痛楚，忍不住上前一步，颤声道：“你、我们，我们真的认识吗？”

“呼……”

如此一问，凌天缓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紧紧的盯着姜小月，点头道：“嗯，我们真的认识！”

一听这话，姜小月也是身躯一颤，眼底流露出一抹狂热之色，有些欣喜若狂，脱口而出道：“那、我是谁？”

“你、你是……”

可是，姜小月如此一问，凌天倒是有点懵逼了，这问题，着实是有些刁钻。

你是谁？你是姜小月……

“不是。”

不过，姜小月反应也很快，一看凌天如此，急忙摇了摇头，又说道：“我、我的意思是，我是什么人？是凡域的人吗？”

“不。”

如此，凌天也缓过神来，神色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你不是凡域的人，或者说，你根本不是圣武大陆的人。”

果然！

一听这话，姜小月心中一震。

毕竟，之前的姜小月，对于一些传闻，也曾有耳闻，也曾独自想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她极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如今，凌天的话，不过是确定了一些传闻罢了。

略为思量之后，姜小月眼前一亮，盯着凌天问道：“那，你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嗯！”

事到如今，面对姜小月，凌天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隐瞒，直接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却显得有些复杂。

因为，凌天在考虑，如果姜小月忘记了一切，那么，如今的他，是否要将一切，都告知姜小月

如果说，姜小月不记得一切，就算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如果不记得的话，哪怕凌天告诉她，对于姜小月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不太一样的故事罢了。

以故事的方式，让姜小月知道一切，绝对不是凌天想要看到的接过，他想要姜小月恢复记忆，主动的记起一切，而不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一切。

不过，正当凌天思量之间，姜小月显得有些激动，可是，却也有些犹豫，忐忑道：“那，凌天，我、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其实，这件事，也困扰了姜小月许久。

毕竟，凌天的身影，可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姜小月的梦中，还有那一些奇怪的梦境，似乎都在预示着，她跟凌天之间的关系，似乎十分的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