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揉了揉发昏的头,从楚誉身上爬起来。
“还说会接我……”她还不是一样的摔下来了?
郁娇弹掉袖子上,沾着的草叶儿和灰尘,冷冷说道,“楚誉,快起来回答我的话,为什么你要算计昀表哥!他究竟哪儿得罪你了?”
她早该想到啊,西门鑫是楚誉的好友。
西门鑫跟景昀从未交往过,两家也没有交往,西门鑫为什么忽然到访景府,就已让人值得怀疑。
果然,西门鑫的背后,是楚誉。
这个混蛋。
要不是灰宝听到了他二人谈话的内容,她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还真会以为西门鑫是个断袖,去纠缠景昀了。
她让祁一送她到了墙头,将这二人勾结陷害的嘴脸,看了个一清二楚。
郁娇都已经拂掉衣衫上的灰尘了,仍没有听到楚誉的回答声。
“怎么,无话可答了?”她冷笑。
郁娇回头去看,发现楚誉还躺在地上,双眼紧闭。
脸色灰白。
她眯了下眼,朝他走过去,蹲下身来,轻轻拍拍他的脸,“楚誉?”
没反应。
“楚誉?”
仍没反应。
郁娇抬头望向院墙,楚誉这座院落的围墙很高,比普通人家的围墙还要高出一半。
足有一丈半高了。
她从上面掉下来正砸到楚誉的身上,力度很大,稍有不慎,的确会将人砸晕。
郁娇心头一沉,忙伸手去把楚誉的脉搏,只感到极微的跳动,又去探探他的鼻息,气弱游丝。
真晕过去了?
郁娇朝他脸上端详了片刻,抿了抿唇,走到园子门口去喊人去了。
本来呢,听到他跟西门鑫一起算计景昀,她很想揍他一顿,可这人都晕了?还怎么揍?
纪管家送郁娇和桃枝前来碧落园,郁娇没有从园子门走进去,反而是让祁一送她爬墙头。
他一头雾水,郁四小姐这是要干啥?
正发着愣呢,郁四小姐忽然掉下去了。
坏了,可别摔着了。
纪管家吓了一大跳,慌忙朝园门口跑去。
桃枝也见自家小姐掉下去了,心中更是慌得不得了。
这院墙这么高,小姐为什么要爬呢?
两人都担心郁娇,一齐往园子门口跑来。
才走到园门口,却见郁娇正脚步匆匆从里走出来。
纪管家和桃枝,看到郁娇安然无恙,齐齐松了口气。
“小姐,奴婢看见你从墙头掉下去了,你没事吧?”桃枝走上前,扶着郁娇,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呢。”郁娇微微一笑,又朝纪管家点了点头,“纪管家。”
纪管家心中,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笑道,“吓死老奴了,老奴以为四小姐摔着了。”
“我很好,只是……”郁娇皱了皱眉,“你们王爷……”
“王爷怎么啦?”纪管家忙问,见郁娇蹙着眉头,心下着慌。
“晕过去了。”
“……啊?”纪管家一愣,“他怎么忽然晕了?今儿一早,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郁娇哪敢说,是她砸晕的?
楚誉的小身板也太弱了,只一下就砸晕了。
她脸上讪讪的,“我也不清楚呢,你找个懂医的人,快来看看。”
纪管家道,“老奴就懂医,他从小到大,但凡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老奴在看。”
“那就好。”郁娇放下心来。
楚誉悄悄回京,却敢住在自己的王府里,显然,这王府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了。
纪管家当先往园中走去。
郁娇这会儿,又开始叮嘱桃枝,“王爷的事,你不得对外面任何人说,否则,他会有杀头之罪。”顿了顿,又道,“我们也会有连带罪。”
说连带罪,桃枝一定怕。
很多时候,她不得带着侍女出入,必竟,她的身份在这儿。
高门小姐出门,身边必须有侍女。
一听是大罪,桃枝吓得身子一僵,“奴婢知道了。”她哪敢说啊?
纪管家不顾自己身体的肥胖,在前面跑得飞快。
绕过几丛紫竹,和几座假山亭阁后,果然,他看到了昏倒在地的楚誉。
“王爷?”纪管家飞奔向前,蹲下身来,慌忙把起脉来,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了。
郁娇和桃枝这时,也走来了。
“他怎样了?”郁娇问。
纪管家看了他一眼,继续把脉,只是,那眉尖皱得更加的厉害。
“究竟怎样?”郁娇又问。
虽然,她很想将楚誉狠狠地揍一顿,但是,这人却因她而晕倒了,她也不好再记着这件事了。
“不太好。”纪管家摇摇头。
“怎么样不太好了?”郁娇又问,“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病症?”
纪管家站起身来,叹道,“他身体一向很好呢,今天晕得奇怪。不过四小姐不必担心,老奴找人抬他进屋,好好地医治医治,调养调养,应该不会有大碍。”又道,“四小姐请照看一下王爷,老奴这就去喊人来抬他。”
“好。”郁娇点了点头。
纪管家跑走找人去了。
桃枝看了眼昏倒在地的楚誉,小声问郁娇,“小姐,是不是……”她指指墙头,“你掉下来的时候……”她咬了咬唇,皱着眉头,眨眨眼看着郁娇。
郁娇斜斜瞥她一眼,“胡说。”
她不会承认的,谁叫楚誉敢算计景昀的?晕倒了,这是对他的惩罚。
纪管家的行动很快,没过多长的时间,带着两个小厮来了。
两个小厮从园中屋子里抬出一张春凳,将楚誉抬上春凳,抬进了屋里。
郁娇和桃枝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郁娇第一次进楚誉的屋子。
本以为,以楚誉的身份地位,他的住处,一定是奢华,奢华再奢华。
哪知,屋中布置极其简单。
除了几件价值不菲的家具以外,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品。
没有花瓶,没有玉器古玩。
也没有字画和各类挂屏。
桃枝看不出家具的贵重,见屋子空空如也,小声对郁娇说道,“誉亲王这是在修行?”
屋子里也简陋了,跟个苦行僧住的屋子一样。
郁娇看了她一眼,未说话,因为,她也不懂。
纪管家吩咐那两个小厮,将楚誉抬往里屋安置去了。
郁娇没跟进去,只站在门口望着。
随便进一个男子的卧房,这有违礼制。
卧门的门口,横着一架大屏风,里头是什么情况,郁娇看不到,只听到纪管家在里头说,“这是药方,拿好,速去抓药。”
“是。”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走出来,朝郁娇行了一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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