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他们的时候,还睡得正香,并没有惊吓。我让人带了他们来,只是提醒一下刘县令,莫要站错了队,行错了路,否则,是会连累自己的家人的。”
丰台县令愣了一瞬,“站错队?什么意思?”
郁娇冷笑,“安王是不是威胁了你?你才退缩了?我告诉你,安王,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会倒,你站他那一方,是会连累自己儿子的。不,说不定,你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丰台县令身子一僵,这个郁娇,是个神算子吗?
她怎么会知道,他跟安王来往过?
他额间直冒冷汗,一颗心儿狂跳起来,幸好,他没有对安王供出郁娇来,否则,这会儿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
郁娇记着前恨的话,两恨相加,一定会杀了他。
丰台县令好想哭,他这小小的丰台县城里,为什么一下子会来这么多的人?
安王,裴元志,皇上,林世安,郁娇,个个都不好惹啊!
全是他的祖宗!
其中,这个郁娇明明只是个小姑娘,是最弱的一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分明是个运筹帷幄的大将?
其他后所有人,全在她的摆布之下。
这哪里是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这分明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
“刘大人!”一直不说话的楚誉,忽然清冷开口,“三月份时,你伙同郁丞相的二儿子郁人杰,以及及裴元志,一起算计郁四小姐,意图绑架她,这件事,要不要在下请大人跟京城的郁丞相说一说?丞相大人再怎么不喜欢他的四女儿,也容不得他人,肆意欺负吧?这不等于打了他的脸吗?”
关于三月份的事情,丰台县令心中一直担惊受怕着。
是呀,还有这一档子事呢!
郁娇只是没有提起而已,郁娇要是闹起来,郁文才还能饶得了他?
丰台县令不傻,他明白了,郁娇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前来,她的护卫又提到了三月份的事情,显然,这是威胁他的意思了。
他不答应,他就别想见着自己的儿子了,而且,郁娇恼恨之下,还会去告他一状。
哎哟,他怎么惹着郁娇这尊佛了呢?
“四小姐,下官……下官听令就是了,只求四小姐别伤害下官的一双儿子,他们还小啊。”丰台县令哭着再三求饶。
郁娇扬唇微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等事情一了,他们会安然无恙的送回到你的身边去。”
丰台县令心头一沉,硬着头皮点头,“多谢四小姐。”
在算计安王和儿子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儿子的活。
郁娇说的对,安王要是事败,是要受大处罚的。安王的那一万两银子,大不了还给安王就是了,要是将来安王找上他,他就说,一切是皇上的主意,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且起来,我再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新的计划。”郁娇从袖中取出一份图纸来,递给丰台县令,“你来看看,这是凤凰山的路线图。”
眼下,丰台县令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了。
一脸无可奈何地从上爬起来,接过图纸来看。
为了防着丰台县令搞鬼,不听话,楚誉说,别庄这处地方阴凉宜人,适宜避暑,建议郁娇在此休息。
丰台县令更加叫苦呀,再三叮嘱郁娇,正德帝马上就要来了,千万别露面,露面的话,他得完!
郁娇提起霜月手里的一个提篮,笑微微说道,“你放心,我呢,在等你安排事情之前,替你哄儿子去。”
丰台县令:“……”一肚子苦水无处诉。
谁叫他先惹着郁娇的?现在,她报复来了。
……
丰台县令亲自将郁娇安顿好,才离去,当然了,走时不忘叮嘱郁娇再三,千万要看好他的儿子。
郁娇再三说道,丰台县令配合好,一切都好说。
就算这次事败,她也不会为难一双幼儿。
到黄昏时,霜月来报,正德帝来了。
郁娇笑了笑,“他倒是来得挺快的。”
霜月说道,“小姐,奴婢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郁娇随口问道,“什么事?”
“皇上来丰台县的目的,并不是仅仅看凤凰图的云霞,而是……”她有些难以启齿,唇角撇了撇,“他来玩女人的!”
郁娇正在看丰台县令一双儿子的睡姿,小家伙们睡得很香,白嫩嫩,肉嘟嘟的脸,看着很讨喜,听到霜月这么说,她忙抬起头来,眉梢一扬,“哦?玩女人?他宫里女人少吗?环肥燕瘦,样样都有。”
楚誉冷冷哼了一声!“本王刚刚得知,这个地方,是他的一处秘密行宫。”
郁娇不以为然,“他是皇帝,这天下的女人,当然是想多少就有多少,很正常的事。再说了,他要是不爱女色,才不正常。”
一把年纪了,老是宵想长宁郡主,简直不要脸!
霜月说道,“可那女人的样子,长得十分的像长宁郡主!”
霜月跟着郁娇去过几回静园,见过长宁郡主,因此,知道长宁的长相。
郁娇赫然偏头,眸光一沉看向霜月,“你说什么?”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跟郡主十分的像,被那个……”霜月脸一窘,没往下说。
能让霜月一个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脸色发窘的事,必定不是好事。
郁娇听到那句“跟长宁的长相十分像”,心思一动,总觉得这其间有什么古怪。
“在哪儿?”
“后院假山旁的一座小园里。”
“我去看看!”她站起身,抬步就走,“霜月,看好孩子。”
“娇娇,我们一起去!”楚誉随后跟上。
二人走出屋子去了,霜月皱眉一叹,“也好,叫这二人见见活春宫也好,免得大婚洞房了,不知怎么洞房,丢大脸。”
……
丰台县令的别庄不大,寻到假山旁的小园子,并不是难事,楚誉带着郁娇,郁娇怀里抱着灰宝,二人一兽很快就寻到了地方。
园子门关着,楚誉带着郁娇跳进院内。
二人才走到廊檐下,就听东侧间那儿传来正德帝的说话声。
“现在,你不是你,你叫秋娘。你自称秋娘,听明白了吗?”正德帝说道。
“听……听明白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惶惶说道。
“我呢,叫元。你叫我元郎。”
“是,元郎。”
郁娇看了眼楚誉,正德帝搞什么鬼呢?
楚誉敛了眸光,抓着郁娇的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扎破了窗户纸。
看到里头的一幕,楚誉的脸色,马上铁青一片。
郁娇将头挤过去看。
正看到里头,上演着活春宫,做着很羞耻的动作。
那女子很年轻,而送给正德帝的女子,一定是处子。
被老手的正德帝,折磨得连连惨叫。
而且,正德帝的口里,一直命令着那女子,自称静秋,苏静秋。
更恼恨的是,那年轻女子,长得的确像长宁。
郁娇气得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将那正德帝暴打一顿。
她怎会看不明白?正德帝得不到长宁,找了个跟长宁像的女子替代长宁,玩着闺房乐趣。
折磨着“长宁”,以弥补心中遗憾。
这是对长宁,赤果果的羞辱!
“走!”楚誉低声道,怕她冲动,捂着她的唇,抱着她,身影一闪,飞快离开了。
等二人到了处僻静的地方,楚誉才松开了她,搂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娇娇,他会有报应的,这一次,我定要狠狠地罚一罚他!但不是现在。他现在还不能出事,我们的目的是安王,他出了事,安王就没人罚得了了。”
虽然长宁,只是郁娇这副身子的母亲,但景纤云早亡,郁娇已经将长宁和景纤云合成一人的敬爱着。
看到正德帝以如此无耻卑鄙的法子,侮辱着长宁郡主,郁娇怎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郁娇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张脸,气得铁青,她咬牙低怒,“我现在就想杀了他!不将他打得重残,难解我心中之恨!”
楚誉说道,“这个好办,将我们的计划,稍稍改一下就好,反正呢,有人来背黑锅。”
郁娇眯了下眼,冷笑道,“对,稍稍改一下计划!”
原本呢,她和楚誉,请李太师出面,请丰台县令出面,慌报消息说,丰台县里又出了凤凰的云霞,怂恿着正德帝前来看云霞,然后呢,“不小心”看到了安王和裴元志的大业。
来个一举拿下。
没想到,正德帝比她想像的还要卑鄙无耻,那么,就休怪她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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